着易中海,等着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而易中海此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说来也怪,他自从进了这四合院,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当众拆台揭短了?
素日里,但凡他开口,谁敢不听?
可今天,却被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三言两语就驳得哑口无言,颜面扫地。
这叫他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他此刻恨不得冲上去,跟陈平安拼命。
可到底还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强忍着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
"小陈同志,大家都是邻居,说话不能这样不留面子。
你说得对,我们是该帮衬你们兄妹,可你也不能这样揣测人心,说我们都是伪君子吧?
再说,上面也倡导的互帮互助,那是发自内心的,不能用钱来衡量啊。
如果非要用钱来平衡,反而失去了帮扶的意义。你说是不是?
"
易中海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大有为人民群众说话,维护大家利益的架势。
可这话音刚落,现场又是一阵哗然。
"去你的吧!谁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小九九?就你那点儿心思,还想糊弄谁啊?
"
陈平安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语气里满是嘲讽和不屑。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他这突然开口,还当众给易中海难堪,让大伙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平安这话说得太不客气了,分明是赤裸裸地挑衅。
连刘海中也有些傻眼。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发现大伙儿要么是一脸惊诧,要么是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似乎在等着看易中海的笑话。
刘海中暗暗咋舌,估摸着易中海今儿个是栽了。
你说你一个老滑头,平日里不是最会见风使舵,随机应变吗?
怎么碰上陈平安这个硬茬子,就偃旗息鼓了呢?
一时间,易中海成了众矢之的,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意气风发。
他的老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活像个被戳破的气球,再也没了先前的傲气。
而一旁的聋老太太见势不妙,连忙跳了出来,指着陈平安破口大骂:
"你个毛头小子,竟敢顶撞长辈,简直是岂有此理!
中海好心提点你几句,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敢在这儿冷嘲热讽,简直是狼心狗肺!
"
这一嗓子喊得中气十足,震得在场不少人捂上了耳朵。
可这位聋老太太显然把自个儿给喊高兴了,只见她一瘸一拐地挪到人群中央,接着骂道: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陈大根一个没教好的玩意儿,死了还在害人!
你们兄妹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就这副嘴脸,也好意思讨人嫌!
咱们园区的规矩,你们是不想遵也得遵!不然,老太婆我第一个不饶你们!
"
此言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就连易中海都被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使眼色,让聋老太太闭嘴。
可后者只当没看见,反而骂得越发起劲。
粗砺的嗓音在院子里回荡,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可陈平安听了这番话,脸色却是一沉。
这老太婆也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之前自已本不想与她一般见识,可她偏偏要拉偏架,自找没趣儿。
如今骂到自已头上,还扯到两口子出来,这不是存心跟自已过不去吗?
一股无名火蹭蹭地往上窜,却被陈平安生生压了下去。
他不动声色地环视左右,淡淡说道:
"我说老太太,您这话未免说得太难听了。
长辈就应该有长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