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
“哪儿来的狂徒还不快放开傅总!!!”
门口,谢凌序听到助理的话往里面扫了一眼。
刚才只是听到声音,现在才看全里面的场景。
身形纤弱的女子以极不符合外表的姿势骑在高大的男人身上,喘息之下肩头一颤一颤,两颊扬着不正常的红晕,柔软的发丝贴在额上,隐隐可见汗意。
乍一看,这个场景竟还有些香艳。
如果忽略躺着的男人鼻下鲜血、痛苦面色的话。
修仙界对夙音的评价中有一条——作风放荡。
谢凌序克制地收回视线,他或许知道由来了,如果这个人一直是这么不拘小节的话。
助理已经急得冲上去了。
夙音仰首瞧着,慢吞吞道:“再往前一步我还揍他昂。”
一句话如有千斤重,助理脚步一滞,默默地在距离人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老板您也听到了,不是他不来,是她不让。
没人阻拦,夙音慢条斯理地从傅宴身上爬了下来,起身时不露痕迹踩了他一脚。
这人虽然恶心人,但罪不至死,随便打打发泄一下,都没往致命的地方打。
她就是累了,坐地上嫌脏,所以坐人身上休息会儿而已。
谁知道就有人来了。
这祖宗终于起开了,助理一个滑跪膝行至老板身前,头差点埋进地里,深刻忏悔的同时不忘捧上手帕。
“傅总对不起,我来晚了。”
傅宴并未理会,擦去鼻血后撑着手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腹部,头脑从未如此清醒过。
刚才被打时,他脑子里终于不是‘这个女人真有意思’,而是‘这个疯子究竟怎么闯进来的’。
他被打了,病也好了!
助理却吓傻了,自家老板一言不发地盯着被那个女人坐过的地方,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竟能看出欣喜之色!
完了,老板被打的病更重了。
一个面露喜色,一个神色戚戚,夙音麻溜地远离这俩看起来有大病的主仆,理理发皱的袖角,正准备跑路,抬头的瞬间看到了停在入口处的谢凌序。
光与暗的交界处,那人一身黑衣隐在阴影中,垂眼看着地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夙音以前就觉得谢凌序这个狗东西该去魔道的,明明是个冷心冷情的黑心肠,装什么正人君子。
穿越以后就更像那群魔道的了,天天穿的一身黑,连装都不装一下,要有机会真想让那些满嘴大义的家伙看看他们口中正道之光现在的模样。
她小嘴抹了蜜,“哟,在这儿都能碰上你。”
“果然祸不单行。”
谢凌序轻轻撩起眼皮,视线重回场上,习以为常地无视了某人的叫嚣,只觉得聒噪。
和前世一个样。
夙音背过身,眼不见为净。
死装。
出口有狗,她干脆不走了,在这儿耗着。
那边,傅宴在助理的搀扶下艰难起身,那个女人下手重的很,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筋骨都在疼。
但是没关系,与病症痊愈相比,被打多少顿都是值的。
助理知道老板的病情,扶人地时候巧妙地换了个方向,用身体将夙音挡了个严严实实,不让老板看到她再次发病。
“傅总,您没事吧?需不需要叫医生过来?”
他心有余悸地瞥了眼夙音,压低声音补了一句,“需不需要叫保镖?”
傅宴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成熟稳重的模样,狼狈也难掩常年位居高位的气场,“查一下她怎么进来的,今晚巡视的保镖全部换掉。”
“是!”
助理庆幸今天的事跟自己无关,庆幸之余突然想起了某个被自己遗忘了很久的人。
他小声提醒:“傅总,院长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