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尖发烫地想退开,却被攥住手腕。"别动。"谢凛声音难得低沉,"让我靠会儿。"
夕阳给满地碎石镀上金边,弟子们的欢呼仿佛隔着水幕传来。
叶璃数着他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忽然听见"咔嗒"轻响——谢凛暗袋里掉出个雕着狸奴的银铃,正是她三日前弄丢的那只。
"谢!凛!"
"哎,在呢。"青年笑着任她揪住衣领,突然凑近她沁出汗珠的鼻尖,"铃铛里可存着某人醉酒后的歌声,要不要......"
话被柔软的唇瓣堵在喉间。
叶璃闭着眼没看见谢凛骤然收缩的瞳孔,却听见他玉冠坠地的脆响。
四周突然寂静,接着爆发出掀翻云层的起哄声。
陆长老咳嗽着背过身,嘴角却翘得厉害。
葛师兄正在帮医修弟子包扎伤口,见状手一抖,药瓶骨碌碌滚到某个女修脚边。
那姑娘捡起药瓶嫣然一笑,他突然觉得傀儡咒留下的伤口都不疼了。
当最后一丝魔气被净化时,叶璃识海突然嗡鸣。
预知画面闪现出陌生场景:覆满青苔的断碑上,与她掌心相同的灼痕正泛着幽光。
谢凛突然闷哼,他腕间伤口渗出金红血珠,落地竟开出半透明的优昙花。
"你们看!"有弟子惊呼。
碎石堆中升起七彩虹桥,尽头没入云层深处。
陆长老神色骤变,青铜罗盘疯狂旋转着指向北方天际——那里本该是落日,此刻却悬着枚青铜残月。
谢凛把玩着叶璃的发带,忽然轻笑起来:"听说幻海秘境每甲子现世一次?"他腕间优昙花随风消散,地面残留的阵纹却开始逆向流转。
叶璃按住突然发烫的掌门令符碎片,方才破阵时的违和感愈发清晰。
如今双重阵眼已被破除,为何谢凛催动禁术的焦痕迟迟不愈?
为何陆长老道袍上的血迹......像是用朱砂画出来的?
夜风送来松涛声,她猛然回头。
月光下所有人的影子都朝着诡异的角度倾斜,而谢凛指尖那枚银铃,分明没有在地上投出半点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