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多少有些暧昧。
老板:“你是不是不把我当男人?”
胡星把被子压到下巴下,闻言瞥了老板一眼,“我都没把你当人。”
她只是觉得身边躺了条大型比格。
两个人心思南辕北辙,男女之情是不存在的,人宠之情倒是若隐若现。
老板和胡星躺在同一个被子下,心如止水。
他闭着眼睛回想白天发生的一切,从早上看到胡星出现在门口到睡前猫帮他吹头发并扯断他三根发丝,总之不能算快乐和轻松,但他却感到奇异的幸福。
他的胸腔里心脏缓慢地跳动着,睡意渐渐浓起来,惊心动魄的一天总算结束了。
在他入睡的前一秒,耳边炸开胡星大声刺耳的祝福:“生日快乐!”
老板的睡意被这惊天祝福砸散开,他的目光在黑暗的虚空里对准天花板,三秒后,他无奈地转头,在黑夜里泛着诡异荧光的眼睛锁定他的脸。
猫:“没赶上第一秒,最后一秒肯定不能错过。”
她转过身,把胳膊架在老板胸口,“惊不惊喜?”
老板在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从她洋洋得意的语气里能推测出那张脸该是什么神色。
老板平缓的心跳再次剧烈,他被无形的铁索束缚在那块区域,动弹不得,只有嘴是自由的,“惊喜,很惊讶,很喜欢。”
猫结束了自己的祝福后,在老板胸口敷衍地拍了几下,安抚他,声音里睡意盎然,“睡吧睡吧,四分之一的世纪老人。”
在他三五个呼吸间,猫的呼吸就沉下来,睡得很熟。
老板等了半小时,听到熟悉的小呼噜,那是亲切的摩托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这种声音对老板来说是最好的白噪音,他听着听着就慢慢闭上了眼睛。
梦里他又回到早晨和猫在门口相遇的时刻,但和现实不一样的是,他是以比格的形态出现的,甩着尾巴兴高采烈地和猫打招呼。
但他的父母也是同样的比格身。
老板看着胡星站在不远处,在他和母亲之间惊疑不定,最后在他撕心裂肺的叫声里,抱起来霍妈妈,欢快地亲了亲她的大耳朵。
她居然没有认出自己!
三狗傍地走,猫连雌雄都不分!
老板在整个梦境里都怨愤地咬着她的裤脚,试图让她回心转意。
但梦里的猫心冷如铁,从不回头。
老板心慌慌的在窒息的感觉中苏醒。
因为比老板生物钟来得更早的是猫的锁喉。
他呼吸困难,求生欲让他睁开眼睛,看到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全无睡相的胡星,艰难地伸出手扯开她缠绕的胳膊。
他要想起床很有可能会打扰猫的好梦,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因此他只能充当她的常温床垫,等她醒来。
在漫长的等待里,老板再次沉沉地睡着。
再睁开眼,猫的脸距离他不到五厘米,表情探究,看到老板眼皮抬起的那一瞬间,就用手指扒拉在眼角,帮他加速苏醒。
胡星质问:“你昨晚是不是在我睡着后偷偷玩手机了,居然这么晚才醒来。”比她还能睡的老板很罕见,她扒拉着老板的眼皮,试图从他的眼球里找出红血丝——那是他熬夜的证据。
老板有苦难言,“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好吗?”
“哼。”
胡星从双手撑在老板胸口,懒洋洋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大脑放空了一会儿,又直直地躺倒了。
“好累,不想起床。”
老板被她的长发砸了一脸,抬起手拨开,淡定地下床拉开了窗帘,日光铺洒进来,房间里暖融融的。
“你先躺着吧,我去洗漱。”
他贴心地把歪歪扭扭的被子扯好,堆簇在胡星身边,忍住自己想要在胡星脑袋上揉一把的心思,转身离开的前一秒听到胡星掺着坏水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