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过低空,万箭齐发,俨如乌云,天空的阳光都为之一暗。
箭矢穿棱,如飞蝗一般遮天蔽日,杀声震天,大陈帝国铁骑策动,如滚滚洪水,扑向永登城。
…………
西凉国都武威城,地势最高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宏大的皇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高高隆起的殿顶如同利剑直刺苍穹,那是西凉子民仰望的所在,那里住着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人,那是他们的天可汗。
此时,伟大的天可汗阚日乐图正躺在一张宽大的象牙床上,身上盖着波斯华毯,床头镶满了各种名贵宝石、玛瑙、翡翠。
年迈而苍老的西凉国主,须发皆白,脸上皱纹密布,眼窝深陷,一双浑浊的眸子望着头顶藻井默默发呆。
他伸出一条干瘪的手臂,抚向身侧少女光洁的脊背,那像枯树皮一样的手掌摩挲着少女绸缎般的肌肤,蜷缩的少女身体战栗,却像只听话的小牝鹿般默默依偎在他怀里。
阚日乐图舒展身体,另一个少女见状,扭动着柔软光洁的**,像一条美人蛇一样钻进华毯,将他冰凉的大脚搂在怀中。
鼻端嗅着少女淡淡的处子体香,身体感受着温热与滑腻,阚日乐图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他是真的老了……
近年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愈发的怕光、惧风、畏寒,虽然盛夏将至,他依然盖着厚厚的驼绒毯,四周围着厚厚的幄帐。
他的脸上、手背上以及躯干长满了老人斑,身体散发着一股**的味道,他甚至能够感到生机在身体里慢慢流逝。
昨天刚发生的事情,他总是回想不起来,而多年前的往事,却记得格外清晰。
“草原上的雄鹰啊,终会落下,最勇猛的狼王,有一天也会脱落爪牙……人这一生,最大的敌人,是时间啊……”
阚日乐图内心感叹,粗砾的手掌握紧少女胸前那团柔软,如今只有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或许才能滋润他干涸的生命。
武威的夏天也是很热,在厚厚的驼绒毯下,少女羊脂般的**捂得发烫,身子颤抖不已,香汗淋漓,娇喘吁吁,阚日乐图小腹升起一团异火,鼻息开始粗重起来。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何人喧哗?”
西凉国主沙哑的声音怒喝。
“报——”
一个惶急的声音响起。
阚日乐图强抑怒火,拨开幄帐向外望去,只见一名军士跪倒在地,急切道:“禀告可汗,陈国皇帝御驾亲征,亲率大军,已攻破我永登城!”
“什么?”
阚日乐图大惊失色,登时觉得血冲脑门,头晕目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嘶声道:“陈军……有多少兵马?”
“禀告可汗,陈军骑兵步卒,约有十万之众!”
阚日乐图松了口气,握紧拳头,沉声道:“朕知道了……再去打探!”
“是!”
军士行了个跪拜礼,起身慌忙离去。
“报——”
又一个惶急的声音响起。
“禀告可汗,陈军出兵古浪,佯攻南门,又出奇兵强攻西门,古浪城破。”
阚日乐图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只觉眼前发黑,坐在榻上冷汗淋淋,半晌说不出话来。
两名少女见状赶紧披上小衣,慌忙为他抚胸揉背,还贴心吩咐外面侍卫端来一碗温热的马奶。
阚日乐图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抹了一把胡须上的奶渍,披上亵衣,对外面依然跪着的军士道:“朕知道了……你速去传二皇子与丞相……来见朕!”
不多时,丞相忽必鲁、二皇子阚勇带着心腹萨哈米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看几人神情,应该都已得知了消息。
“长生天会保佑我们,大汗不必惊慌!”
丞相忽必鲁身材魁梧,抚胸弯腰向阚日乐图行了一礼,蹙眉道:“陈军来势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