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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装作一副大义凛然,为我好的模样!”她讥讽道,“小娘子若是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害怕我会去告发什么?”
时至今日,桐君已是无言以对,不再理会瑶芳的反唇相讥,她嘴角勾出勉强的笑容:“好,你随意。”
清风徐徐,花枝震颤,传来几处悠然的香味,姣枝静静凝望月光,随后关上窗轩,安然入睡。
翌日一早,天光大亮。姣枝看着瑶芳先走过来,替她梳洗打扮,桐君后脚踏入,发现如此场景,她目光极轻地一顿,便默默走到一旁为她添置笔墨。
原本还算好的气氛,顷刻间变得有几分凝滞的压抑,就好像是两股极其低的气压相互压制,叫姣枝也浑身不自在,她默默关注着瑶芳和桐君,她们两人皆是对她温和一笑。
好像更不自在了。
姣枝目光流转,停在了昨天偷偷拿回药膏的前面,稍稍歪了歪脑袋,既然已经不需要涂药她为什么要把药膏拿回来?而且,这药膏还连接着她去见裴聿怀的桥梁,就这么硬生生地扯断了。
她在心中叹气,总觉得自己脑子似乎真的有些不太灵光。
好在裴聿怀今天还会找她,说要给她挑选珠宝。
今日,姣枝都心不在焉的,她偶尔瞧一眼外边飞来的小雀,又看看盛开的花,以及留意桐君与瑶芳的距离。
她们两人一进一退,一退一进,始终保持不近不远的位置,这座殿堂内,好似除了她,没有人注意到其中的奇怪之处。姣枝清楚的知道,她们两个人已经一整天都没有讲话了。
“你在想什么?”宛微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眼睛微微下垂,带着严厉的施压,她批评道,“学东西不用心,你这是想让我罚你吗?”
啊,居然来了。
姣枝脑袋摇成拨浪鼓,眨巴眨巴眼睛,眼睛浮起一层水雾,小声道:“对不起宛微姑姑,我现在认真听!”
宛微下颚轻抬,毫不留情道:“晚了,你害怕什么?”
啊......
如果不是裴聿怀先前提醒过她,她一定会说自己怕挨打,怕痛!什么都一股脑说出来,但是经过裴聿怀提醒,她转溜又黑又大的眼睛,无比真诚又无比胆怯道:“害怕出去玩。”
……
四周各处角落传来轻轻的笑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姣枝非常乐意、非常想出去玩,这话讲出来谁信啊?
宛微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一定是被裴聿怀提点过,所以反其道而行之。她忍俊不禁地挑眉,嘴角弯出无法遮掩的笑意,道:“既然害怕,那我就不罚你害怕的东西了。你将我这几日给你讲的礼记抄写十遍给我,三日后,我要看到。”
“啊??”姣枝心想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愁眉苦脸地应着,“我的手会断的,宛微姑姑。”
宛微不理会姣枝的撒娇,她看到大殿外有一道熟悉的高挑身影,他们的目光交错,宛微便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她拿起自己的书册,直接走了出去。
姣枝心如死灰地趴在梨花木的桌案上,忽然有人挡住了大片的光,她愁眉不展地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