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习是极为上心的。
年后还有几门考核,眼下自然是宁芙的学业更为重要,宁苒也不再多问。
下午又亲自往荷亭园跑了一趟,送了些今年才出的龙井:“知道婶娘不缺好茶,不过我既得了,还是想着给婶娘送一份。”
宁夫人笑道:“你能记着我,我就极高兴了。”
宁苒客客气气地说明来意,果真是为了中馈之事,宁夫人话也不说死,只遗憾道:“年前怕是分不出心神。”
“婶娘自然还是先忙阿芙的事,来年能帮上忙就行。”宁苒道,“我阿母是不好意思来麻烦您的,是我做女儿的,舍不得她天天忧心府上的事,才擅自做主来叨唠您。”
其实以卫氏的心气,若是她真不好意思麻烦人,宁苒要来也得被她阻止。
再者,卫氏哪是为了府上操劳,不过是为了利益,中馈在手,这十几年捞的油水恐怕都不少。
宁苒这番话,不仅给卫氏戴了高帽,也给宁夫人挖了个坑,若是她不帮忙,那便是不关心国公府。
“苒姐姐,阿母之所以亲自督促我的学业,也是怕我丢了国公府的脸面。”宁芙笑道,谁还不是为了国公府。
宁苒不禁看了一眼宁芙,她比上一回见面,心思成熟圆滑了不少。
她在荷亭园坐了半个时辰,便告辞了。
“苒姐姐这次回府,看来就是为了这事。”大伯母拉不下脸,便找来了宁苒这位说客。
宁夫人不以为意,卫氏不亲自来找她谈,谁来都没用。
“阿母,大伯母要是熬到捅出大窟窿,要怎么办?”宁芙委婉提醒道。
“真到那时候,反而好谈。”
宁芙却是舍不得拿二房的家底去填,道:“阿母要不拨两间商铺给我。”
宁夫人却皱眉道:“我劝你不要动歪心思。”大燕轻商重农,官家未婚女子从商,那是会被看轻了的。
宁芙在心底直唉声叹气,若是阿母知道兄长日后喜欢的女子,是大燕赫赫有名的商贾傅家之女,该是何种心情。
宁苒在立冬后,就被卫霄给接走了。
他是一日也等不及,当完值,也未回府,直接就来了宁国公府。
宁芙有些触动,她是最清楚的,卫霄一连六年都是如此。她与宗肆刚成婚那会儿,她一个人回娘家,卫霄还纳闷问她宗肆怎么没同她一起回。
后来,她总是形单影只,卫霄也就明白了其中缘由,便没再多问过。
而宁芙刚嫁给宗肆时的得意,也渐渐被磨了个干净。
.
宁芙去见陆行之那日,特地穿了身藕粉色直袖掩腰裙,裙衫面料轻薄,即便在冬日,也不厚重,腰身依旧是不盈一握,而这浅淡粉色既显得她娇俏,又为这素净季节平添了几分色彩。
外搭的狐氅则依旧是白色,却更将里头的粉色,衬出了几分隐约朦胧之美,不失芙蕖之艳,也不失芍药之雅。
宁芙得的是陆夫人的邀请,许久不曾露面的五妹妹宁荷同她一处。
陆府人丁稀少,多在外地当差,如今同辈中,只有陆行之一人在京城。
这是宁芙第一次见到陆夫人,她与她见到的妇人都不相同,穿着朴素,素面朝天,正在打理花草。
“陆夫人万福。”宁芙低声道。
陆夫人看了她一眼,随和道:“四姑娘是来感谢行之教你箭术的吧?他就在书房,你自己去找他就行。往左走到尽头那间就是。”
宁芙想了想,道:“上回我本该和阿母登门道谢的,但夫人回娘家省亲去了。”
陆夫人看着眼前乖巧标致的小女君,笑了笑,“是我告诉你阿母不用来的,我不喜欢应酬。”
宁芙对陆府又多了几分好感,陆夫人这般性格,肯定是个好相处的。
陆府只有宁国公府一半大,书房也并不难找,宁芙看了看手里的灼耀,敲了敲书房的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