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问?我虽然引巫医说出留下之语,但武庚心态防备,我又是叛逃贡女,若真太坚持,他怎能不怀疑我的意图;唯有让他自己开口求我,才会感恩戴德。”她拍拍狐狸狗头,笑道,“莫慌,横竖伤的是他的眼睛,自有他哭的时候。”
“可他确实伤得不重,我怕万一明日自行痊愈……”
“怎会那样快?”妲己神色妩媚狡黠,“我加的蛇藤极少,皆是花椒与茇葀的麻痹清凉,令他舒适。过不了一个时辰,眼睛再度疼痛,他便要悔死。”
狐狸恍然,这才“桀桀”笑了:“好可怜的继子!好狠心的小妈!”
毛团在识海里幸灾乐祸,坐立难安地等着看好戏。妲己却困意袭来,打个呵欠,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梦中正在天宫受封,帐外传来周伯邑声音:“妲己,衣物我已取来。可否入内?”
妲己双眼微饧,顿了顿方沙哑道:“可。”
周伯邑掀帘入内,抬眼时,正见到兽皮中香肩一痕,雪白刺目,凝脂如玉,当即低头,结巴:“抱歉,我、我不知你不曾穿衣……”
“衣物太脏,只好丢掉。”她毫不在意,白嫩指尖随意一点,“放在那处就好。”
周伯邑匆匆放下衣物就欲走。
“且慢。”
他足下顿住,不敢转身:“你还需何物,尽可告知于我。”
妲己走到他身后,语调甜腻得惑人,却实打实将他当仆人驱使,毫不客气:“我还要轻履两双,需是丝布,我的脚穿不得草鞋,会磨破。还要一双蹝履*2,屋内行步方便。哦对了,再要一面铜鉴,方便我梳妆。其余的,我想到了自会告知你。”
周伯邑身子僵直,只顾避嫌,竟未察觉有异,硬声回答:“好,我去为你寻来。”
说完,足下带风,逃也似的离去。
“呵,跑得倒快……”妲己不快地翻个白眼,换上衣衫,将长发从衣中捞出,又问狐狸:“方才你可闻了?他是否是五人之一?”
狐狸摇头:“我细细嗅过,不是。”
她沉吟不语。
狐狸知她痴恋伯邑考八世,聪慧的脑袋一遇到这人就发昏坏死,很不放心:“你又有何坏念头?”
“坏念头?”她嗔瞪它一眼,“我是见他又俊俏三分,逗来解闷。怪哉,他为何总是避我如蛇蝎?”
狐狸趁机嘴贱:“或许你本就是蛇蝎。”
妲己反而莞尔,娇嗔伸手在它额上一戳:“算你有点眼光。”
这时,对面帐中巫医跑来,在她帐前大声道:“妲己!王子他、他——”
妲己变脸一般,腰上素纨一系,面上的狡黠柔媚一收,帘子掀开,装出焦急面容:“王子怎了?”
——王子本已睡着,却又被疼醒,此时正一头是汗,狼狈至极。
狐狸虽被预报了这情节,但见到他肿胀发红的眼皮染了棕、绿色的草汁,仍倍觉好笑,放肆嘲道:
“活脱一只感染了彩蚴吸虫的蜗牛!”
妲己立刻为武庚换了药,将蛇藤和花椒的量加倍,把自己嘴巴也麻得没了知觉。
“还烦请为他吹拂一下。”她麻着嘴对巫医说道。
巫医闻言,不敢不从,忙凑上去对着武庚吹气。
才吹了一下,武庚已立刻别开脸,眉头紧蹙,嫌弃无比:“你吃了什么?怎不漱口?”
巫医哽住。
冤枉,明明大食都不曾用食,也用酒漱过口……
武庚又道:“取扇来。”
冬日行军怎会有扇,一旁的鲁番翻找一阵,将一块硬兽皮递过去,巫医便为他扇着。
疼痛果然越发缓去。
妲己看着他们忙成一团,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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