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看着有人赞同他,继续说:“我本来也不知道这事,只当是那戏子去别的戏楼唱了,结果过了一段日子那人从厉府里逃出来了,那人也是没有别的法子就只能来找我。我就好心收留了他。”
“谁知道那厉寧不依不饶的让我把人交出来,我就在街上和他拌了几句嘴,说他这名就不是爷们名,也不办爷们事,他就疯了似的跟街上跟我打起来。”说到这裴明一脸的愤愤不平。
“我听说,你给他打的衣服都没了?你是扒他衣服羞辱他?”邓季安很八卦的提问。
奉茶侍剑竖起小耳朵不敢错过一句。
“我哪能干那没品的事,打架就打架,哪能特意扒人衣服羞辱人呢,那不是大丈夫所为。”
“那他的衣服?”
“我那知道他一官家公子哥的衣服还没我这商户之子的好,真晦气,小爷名声都坏了,等我爹和大哥从西域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修理我呢。”
听他胡嘞嘞自称小爷,坐着的裴安一脚就踢过去了,脸色阴沉道:“你是谁小爷?”
裴明也看出来自己二哥再姜离面前一切万分小心,而且他一个小辈当着哥哥面喊小爷确实于礼不合,当下连连作揖道:“小弟知错,还望二哥能在大哥和父亲面前美言几句。小弟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正好再加个菜让诸位尝尝我的手艺。”说完就开溜。
还拽走了小邓,美其名曰:“邓小兄弟同去,可以点个菜,我做的可好吃了。”
桌上只剩下姜离和裴安。
裴安对突然开窍的弟弟这个举动非常满意,知道给哥哥制造两人独处的条件。
姜离则是不在意,你以为只有两个人,其实这墙根这树上都有人的好不好。还有那李玉一直拿刀在那站着,姜离也很好奇裴安是怎么把李玉当空气的。
就在姜离想着要不要问这个的时候。
裴安温温柔柔的问:“我还一直不知道道友修那家道,可是正一?”
道家分两种全真、正一。
简单说全真不让结婚,正一让。
如果全真当年让结婚王重阳和小龙女她师傅早就成了,没有神雕侠侣了就。
裴安一路上是摆明车马的示好,是司马昭之心,如今这样问,就是在问:我想娶你,你能结婚不?
姜离没有寻常女子那样娇羞之类的情绪,大大方方回道:“我没有正式修道,没有师傅受祿,只能勉强说是个信士。”
谁敢给大离公主受祿,大离皇室的人一向肆意妄为,没自己给自己封个神仙各教就偷着乐吧。
裴安看看姜离头上的芙蓉冠和身上的得罗。意思明显:你不是道士你穿道士衣冠?
姜离看到他的视线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在意,伸手抚过玉冠,道:“这样穿好看。”
裴安一愣,随即笑的更开心:“是,确实好看。是我着相了,执着所谓衣冠,那我一路叫道友真是冒昧了。”
姜离不想聊这些没意思的话题,接着他三弟的事情继续问。
“你三弟打了厉家的人,不怕报复?”
“按陇西律法,我裴家没犯法,两个小辈打架而已,他家要用什么罪名状告我家?”
“不状告,私下叫你家买卖做不下去的下作法子也是有的,这种门楣的直接用些官场手段更快更致命,他们最擅长这样的手段了。”
“看来姜小姐不是陇西人。”
“哦?怎么说?”
“与其他地方小吏都是由世家旁支附庸担当不同。这陇西的小吏都是由公主府下闻墨坊、洗研坊的学子担当,出身贫寒,大部分都是公主府收养的战争遗孤,他们可指使不动这群人,世家失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