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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脊背,压抑凛冽锋芒。
悄然缠乱他的心,情愫疯长,仿佛要冲破胸膛,将世间所有温柔都捧到她面前。
“乐儿。”
他又这么唤她。
“以后你亦可以称我阿澈。”
接着,贺兰澈亲眼见着她的眼神冷了下来,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这一瞬,十年前的哭喊穿透长乐呼啸而来。
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闪回故地烟云,和那些曾挡在她身前的人。
“我叫白芜婳,未央宫的少宫主,你们敢伤我,爹爹回来定将你们打死。”
想起了他们倒下的身影,她被塞进地窖时染血的袖口,老管家挡在门前被利刃贯穿的闷哼,母亲颈侧被大刀劈溅绽开的血花。
“婳儿,你要好好活着,我要去找你母亲了。”
无相陵鲜血淋漓的地砖,慈航殿为了保护她而永远闭上双眼的面孔,父亲咬牙将她推下悬崖时的那一份狰狞。
谁不是像贺兰澈一样,想护着她。
下一瞬,记忆切换。
灵蛇虫谷的神婆,展开如灵堂夜里纸扎童女的诡笑。
在她昏迷之时,割开她脖子上的血管,将血从伤口浇灌。
那些温热液体顺着锁骨蜿蜒而下,凝结成永夜不化的冰棱。
神婆枯槁的手指抚过供桌上扭曲的蛇形香炉,青烟凝成三股细线,笔直地钻进尚未愈合的伤口。
沙哑的唱念声混着铜铃轻响,她伤口有一阵灼烧感,仿佛有千百条蛇信舔舐。
供桌上的陶罐嗡嗡震颤,罐身彩绘的衔尾蛇竟开始游动,鳞片摩擦声与她的血脉搏动渐渐同频。
神婆的银镯撞出声响,檐角铜铃无风自动——有什么古老的存在,正顺着血脉缔结的丝线,从遥远的黑暗里睁开了眼睛。
“这样,你的血晶煞算是真正大成了。”
“从今以后,你和我一样,不算是正常女子。”
“这算是蛊毒吗?这分明是仙方,是灵药,是始皇在世,一生所求。”
你找到仇人了吗?你有进展了吗?
药王抚触亡母的画像,为她添上三炷香。
“从此以后,我是你师父,你就叫长乐吧。”
反正这世间已无人深究她名姓,就叫长乐吧。
……
愣神,回神,贺兰澈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他刚刚说了什么?
“乐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