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己动手剜出子弹,没有麻药,咬着纱布硬挺,即使疼得满头大汗女人依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还能冷静地吩咐他做事。
这个女人够狠!
这大概是梦里那个他的想法,也是现在这个他想法。
血污下,女人凌厉警惕的眼神似曾相识。
画面一转,他穿着一套打了补丁的旧军装穿梭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和战友们抬着担架转移阵地。
炮弹袭来,他将重伤的战友紧紧护在身下……
灼烧、疼痛,像是真实经历过一样,他猛地睁开眼睛。
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他搓了搓脸,那双眼睛……
他笑了下,好像突然懂了甜宝说的那句无缘不来。
所有的遇见都是必然。
第二天一早,邹家父子买了火车票去省城,要坐飞机赶回京市。
火车站,甜宝和滕淑兰也来送行了。
父子俩的脸色更暗沉了。
邹卫国拍拍甜宝,“甜宝,我们有缘再见。”
甜宝微笑点下头,语气里带着一丝笃定,“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邹卫国也笑笑,“希望能再见,你和你姥姥要是有时间去京市就顺道见我一面。”
他已经听滕淑兰讲了,甜宝的亲生父亲在京市。
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能否等到甜宝下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