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还让严三暗地里盯着,咽气了立马来跟她汇报。
杨宗德在山上选了个差不多的地方把胡安山安葬了,没立碑,就是填上土,堆了一个小土包。
他在坟包上压上三张黄纸钱。
看着坟包面色平静。
这一遭也算是全了师徒一场的情谊了。
下山时,罗春祥小声告诉甜宝,“师父解禁了,以后能照常出入地府了。胡安山直接被投入地狱受刑了!”
黄文兴“嘁”了一声,“好像师父多喜欢那地方一样!解禁了师父也不带去的!咱们赶紧将道观的手续办下来,到时候让师父好好修炼,积攒功德,师父可是要飞升的!”
他一拍胸膛,“到时候我陪着师父上山修行,你们都有家有口的就不用总惦记了!”
甜宝笑了笑,“那就有劳二师兄了!”
严三他们终于搞定了那伙小混混,对于这样的混混都是统一收费。
喽啰两千,带头的四千。
这伙混混郁闷至极,他们还多花了五千!
这次的事,甜宝直接让刘媛媛和姚建民去解决的。
她连面都没露。
现在混混圈里流行一个传说,如果谁太嚣张了就会被鬼盯上。
会被无情“教育”,需要破财消灾。
谁要是改邪归正了就能免除惩罚。
元浩龙又多活了一个星期,他死的时候哭得最伤心的就是那个照顾他的小混混。
一天二十块钱呢!
甜宝将元浩龙的尸体火化后就埋在胡安山的坟旁边,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所有的衣物捐掉,值钱的留下变卖。
又搜出来几本书和一些法器,这些都收入囊中。
她算了下,变卖的钱加上从屋子里搜出来的钱一共十三万!
她按照师父给的名单和地址挨个汇出去一笔钱。
这都是曾经受过胡安山邪法伤害的家庭或个人。
剩下的钱她单独存了一个存折,以后有需要善款的地方就可以拿出来捐了。
等着甜宝处理完这些事情回到家,门外平时都会热情和她打招呼的人全都像躲瘟疫一样拎着椅子回家去了。
就曹大婶儿仗着胆子凑过来小声说了句,“甜宝,你家出事了!你?你小心点啊!我让你姥姥上我家来躲着了,你小心点啊!”
“谢谢婶子!”
曹大婶儿摆摆手,又小心地往屋子里看一眼赶紧跑回家。
甜宝走进屋子里,即使门窗开着,屋子里也满是烟味。
刘媛媛战战兢兢地过来拉住她,朝着办公室那屋使了个眼色,小声说:“师父,那人来者不善,像是要找茬儿打架的!”
办公室里乌烟瘴气,能把人呛得一溜跟头。
一个长得凶神恶煞、满脸横肉、戴着大金项链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她平时坐着的椅子上,不耐烦地翻着桌子上的本子和书,手里还夹着一根雪茄。
任烟灰掉的满桌子都是也不理会。
桌子上还杵着三根抽过的雪茄,不用想,刷过漆的桌面已经遭灾了。
他身后还站着几个抱着膀子的小弟。
那人看见甜宝进来立刻放下手里的书,眯眼狠狠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浓烟。
上下打量一下,口气傲慢无礼,“你就是田大师?”
甜宝淡定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
男人又狠吸一口雪茄,突然一歪嘴“哈哈”大笑几声,“你不是会算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就是他们口中经常提到的龙哥。”
男人“哼”了一声,“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
他“啪”地一声拍了下桌子,“你不是能掐会算,还会装神弄鬼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甜宝笑了下,语气嘲讽,“怎么?你的小弟们都改邪归正让你没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