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江然看着白花花一片，有点懵。
跟第一次不同。
这次，凯西直接将旗袍完全掀开...
露出腰腹间的三重逆十字圣痕。
疤痕深处涌动的暗紫色物质，与之前在蚀渊教廷中看到的，完全不同。
“莫瑞甘正在罪孽审判厅的「无面圣像」中重塑躯壳，用17名备选者的脊髓，和《万渊誓约书》的余烬。”
柜台镜面突然映出骇人景象。
数百具无头祭祀尸体悬浮于穹顶之下，他们的脊椎被抽出编织成茧，茧内人影正将他们的颅骨碎片嵌入自己眼眶。
“用这个刺穿她的脐下三寸。”
凯西将融化的蜡油浇在柜台上，凝固成一枚带倒刺的渎神之钉。
“让莫瑞甘亲身体验...被自己信仰的刑具绞杀的滋味！”
【渎圣者挽歌（蓝色）】
【地点：万渊之主（普通）】
【目标：罪孽代行者·莫瑞甘】
【等级要求：Lv.10】
【任务要求：在莫瑞甘完成重生仪式前，利用「渎神之钉」破坏三重圣痕将其杀死。】
【奖励：经验*300，30银币】
任务的提示框跳出。
江然刚关掉面板，打算前去做任务。
原本站着的凯西不知何时又已经重新坐回位置上，柜台上也干干净净，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好看吗？”
凯西扣弄着“美甲”，突然抬头瞥了江然一眼。
“呃...好看。”
江然这人一般都挺实诚的。
“咯咯~”
凯西听言，笑着站起身来。
“是不是很奇怪？”
“还好。”
如果说原本江然还只是猜测，那现在就是确认了。
以往碰到的那些PC，应该都是类似分身的存在，没有思想，重复着一模一样的套路。
而洛珈和凯西此刻的模样...很明显是真身。
“你认为，这里是一场游戏吗？”
凯西第一次从柜台走出来，站在江然旁边，指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
江然瞳孔微缩...
这些PC，知道游戏降临这一事？
没等江然说话，凯西又自顾自地说道：“你们体内被植入神骸碎片，自认为掌控了神明之力。”
“殊不知...”
“这不是降临，是融合！”
说罢，凯西转身直视着江然。
指尖突然点向江然心口，星瞳中炸开诡谲的星芒：“当心那些被吞噬的断刃也在啮咬你，真正的盛宴...”
“要活到神骸重塑因果那天才能享用。”
话音刚落，眼前的场景瞬间消融。
再次出现时...
跟之前见到洛珈一样，已然出现在街道上。
这次江然倒是没什么恐慌。
而是在思索凯西说的话。
不是降临...是融合？
以前的天启介绍，是这么写的：
在「天启」的宇宙中，诸神并非永恒——祂们曾是维系世界法则的支柱，却在千年前因一场名为「终焉吞喰」的浩劫集体陨落。
神躯坠入物质界，腐化的神血渗透大地，破碎的神格扭曲法则，凡人被迫以神明残骸为燃料，在崩坏的因果链中挣扎求生，最终诞生了九大职业。
而现在这个世界的人，包括江然自己不就是如此么！？
凯西的话让江然有些头皮发麻。
不过目前来看。
凯西和洛珈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江然骑上小电炉...拉开衣领。
刚刚被凯西点的心口处，有一道十字金色痕。
虽然眼前没有信息。
但这模样，江然看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