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显然是听到苏筝所说的话了。
他瞳孔地震,压根不相信,一向爱他如命的苏筝,会说出这种话!
苏筝周身散发的疏离气质,又让陆观心里泛起恐慌。
他只觉心里空出一块。
像是常年囚于笼中的金丝雀即将高飞,失落感侵袭而来,要将他溺死。
顾不得别的。
陆观大步上前,护在苏筝身前,饱含阴翳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前的三人。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苏半夏身上。
陆观咬牙道:“苏半夏,你说什么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
生怕苏半夏将他采摘野花一事全盘托出。
若是苏筝知晓此事,她得多么伤心。
他又得哄多久,才能让苏筝原谅他!
陆观压根没想过,苏筝会离开他。
觉得苏筝顶多是闹闹脾气、不理他。
他从未质疑过苏筝对他的爱。
陆观身后。
苏筝看向他的背影,眸色复杂。
她真想现在便告诉陆观:“你和苏半夏之间的丑事,我已经知道了。”
但……
时机还未成熟。
她不想被陆观纠缠。
只能用最决绝的手段对付陆观,最好“一击毙命”!
所以。
苏半夏还没开口,苏筝便缓缓道:“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嫉妒我。”
“那是什么?”
苏筝伸手指向陆观扔到地上的东西。
陆观肉眼可见地放松。
他三步并作两步,拾起用黄纸包装的蛋黄酥,献宝似的捧给苏筝。
“这是城东那家手工点心铺新做出来的蛋黄酥,我想着你爱吃,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买到。”
他顿了顿,眸色略显黯淡:“估计是碎了……”
原来,陆观晚来一步,是去给她买蛋黄酥了。
换做以往。
无论是凉了还是碎了,苏筝肯定会给面子地吃上一口,并附上一句:“老公最好啦。”
可苏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嗯,碎了就碎了,又不是只有这一家的蛋黄酥最合我的胃口。”
她话里有话。
在说蛋黄酥,也在说陆观。
陆观没有察觉,只道:“好!你要是喜欢,我派人搜罗全城,也要买到最合你的胃口的点心。”
等他说完,苏筝便察觉到苏半夏投来的目光。
她抬头看向苏半夏。
只见。
苏半夏额头青筋暴起,肉眼可见的愤怒,眼里还有水光。
她,吃醋了?
苏筝只觉可笑。
身为正房,她还没生气,小三倒先气个半死。
她不想再看苏半夏刻薄的面容,又问陆观:“阿观,你怎么突然来医院了?”
陆观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很快镇定下来,正要思考对策。
但他还没开口解释。
苏半夏倏地露出笑容,走上前,十分自然地圈住陆观的胳膊。
“姐,我怀孕啦,想让姐夫带我去做检查,你知道的,咱家最有实力的人就是姐夫,有他在,我比较放心。”
说话间,在陆观看不见的地方,苏半夏向苏筝投去得意的眼神。
说完,她还轻轻晃动陆观的胳膊,“是不是呀?姐夫。”
陆观脸色微僵。
他抽出胳膊,顺着苏半夏的话往下说:“对。”
“苏筝,你别误会。”
闻言,苏筝冷眸微眯。
她淡淡道:“陆观,你明知道我讨厌苏半夏,如今还抽时间陪她体检……恶心我呢?”
苏筝一点情面都不留。
对苏半夏的厌恶也写在脸上。
苏半夏的脸色当即泛白。
“姐姐,你……”
“你闭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