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得之色。
“子孝将军,敌军有些不太对劲啊!”
身后牛金追了上来,突然指着前方大叫。
曹仁思绪收回,再次定睛向城门看去,不由眼眸瞪大。
城门方向,他设想的两种局面,皆没有出现。
只见城门前,只有七八名老卒,正旁若无人的低头洒水扫地,将他五千大军视若无物。
而城头上,此时近了再看,竟不见一名士卒身影。
什么鬼?
曹仁眼中顿生疑色,猛的勒马横刀,大喝一声:
“敌军有异,传令全军,停止攻城!”
正狂奔中的五千曹军,只得陡然间停下了前进脚步,一时间陷入纷拥狐疑之中。
他们看着空荡荡的城头,再看看城门前洒水扫地的老卒,一个个皆是茫然不解。
“子孝将军,敌军这是什么路数?”
“莫非我们的行踪被那刘辟发现,那厮早有防备?”
牛金惊疑猜测的目光,回看向了曹仁。
曹仁盯着眼前画面,眉头深锁,思绪飞转。
“难不成,刘辟那厮,果真已发现我军踪迹?”
曹仁眼眸一睁,心中蓦的迸出这般猜测。
那也不对啊。
刘辟若发现他轻军来袭,理应紧闭城门,士卒尽皆登城守备,摆出拼死守城的架势才对。
摆出这么一副空城架势,又是唱的哪一出?
难不成,城中有诈?
曹仁眼眸急转,思绪翻腾,陡然间眼中精光一闪。
“雕虫小技,可笑,可笑啊”
曹仁旋即大笑起来。
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意味。
牛金看着大笑的曹仁,满脸茫然困惑。
笑声戛然而止,曹仁长刀一指城门:
“传令下去,全军继续进攻,给本将一鼓作气,杀进叶县去!”
牛金吃了一惊,急是提醒道:
“子孝将军,敌军这般阵势,末将只怕城中有诈,我们当真还要攻城吗?”
曹仁却嘴角上扬,冷冷一笑:
“刘辟那厮,摆出这空城阵,无非就是虚张声势,好叫我们以为他城中有诈,知难而退罢了。”
“此等雕虫小技,就想惊退本将,刘辟这厮也太小看我曹仁了!”
牛金恍然省悟,却又道:
“可据情报所知,城中确有三千守军,倘若那刘辟当真在城中设伏,又当如何是好?”
曹仁脸上燃起几分傲色,冷哼道:
“你也说了,城中不过三千兵马,且不过是些乌合之众!”
“那刘辟纵然使诈,无非是在主街两翼伏下些兵马而已。”
“以我军之精锐,区区三千伏兵能奈我何?”
曹仁是豪狂自负,对自己麾下曹军之精锐,有着绝对的信心。
哪怕你有伏兵,我亦无惧!
牛金则彻底明悟,脸上顾虑化为深深折服,当即拱手赞道:
“子孝将军智勇双全,无愧于我曹营第一将之名!”
“刘辟那黄巾草寇,竟然敢在子孝将军面前使诈,当真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曹仁豪然狂笑,正要催动大军进攻。
牛金却抢先一步,慨然道:
“末将愿为先锋,当先杀入叶县,为子孝将军斩下刘辟狗头!”
说罢不等曹仁回应,便拨马转身,当先杀奔而出。
曹仁嘴角微扬。
自己这位老部下,这是听自己戳破了守军虚实,便再无顾虑,想要争抢斩将头功。
“牛子坚,你肯为我曹家争功死战,我还求之不得。”
“这破叶县的首功,我就赏给你便是!”
曹仁满意一笑,待牛金率前军杀出后,方才催动战马,率后军杀奔而上。
前后两军,五千曹军,向着叶县东门一涌而上。
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