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涌入了金陵外城。
城楼上,一面“刘”字旗,已然升起。
内城城楼上。
孙瑜,孙匡等孙氏子弟,正焦虑不安的望着外城方向。
秣陵依钟山清凉山而建,本来只有一座内城。
孙策夺取江东后,便将秣陵改回其古名金陵,并强征民夫于内城之外,又修筑了一道外城。
外城由他亲率一万精兵坐镇,内城则由堂兄孙瑜,率孙匡等孙氏子弟,统五千新募兵马坐镇。
如此布局,则可确保外城有失的情况下,内城依旧在孙家人的掌控之下。
“兄长,伱说我大兄这一战,当真能击破刘备吗?”
年纪最小的孙匡,不安的向堂兄孙瑜问道。
孙瑜笃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伯符临战前与我说了,这一战他有绝对的信心,必能一举破了敌军大营,将刘备赶出江东!”
孙匡松了口气,焦虑的情绪稍稍缓和,目光望向外城方向时,眼中燃起一道孙家人特有的自负。
“我大兄是霸王再世,怎么可能输给一个织席贩履之徒!”
“我也相信,他定能扭转乾坤,守住我江东基业!”
话音方落。
城头守军忽然骚动起来,指着外城街道大呼小叫起来。
孙瑜孙匡两兄弟,忙是定睛俯看。
只见数以千计的江东兵,正争先恐后,毫无章法的沿着大街小巷,向着内城城门奔来。
一个个丢盔弃甲,披红挂彩,如丧家之犬一般。
分明乃是大败而归之状!
孙瑜和孙匡愕然变色,兄弟二人颤巍巍对视,满眼的难以置信。
“西门升起了敌旗,升起了刘字旗啊!”
又是一声士卒的尖叫。
孙瑜和孙匡急是抬头,向着西门望去,只见城楼之上,果然已升起了“刘”字旗。
这代表着,西门已然为刘备攻陷!
同样代表着,孙策的夜袭之战败了!
不光败了,还为刘备趁势夺了西门,杀进了外城!
“怎么会这样?”
“兄长,大兄他输了吗?”
“这不可能,大兄他为什么会输啊?”
孙匡声音颤栗沙哑,惊愕悲愤的目光,巴巴的看向了孙瑜。
孙瑜则是目光呆滞,神情错愕,整个人仿佛被惊碎了魂魄一般。
失神许久,孙瑜仰天一声悲叹:
“莫非当真天不佑我孙家,我孙氏真要亡于那刘备手中吗?”
沿城一线,孙氏一族的子弟们,陷入了一片惊恐绝望之中。
“快打开城门,主公受伤了!”
城门下响起了士卒的尖叫声。
众孙氏子弟们低头一看,只见孙策已是浑身鲜血淋漓,趴伏在了马背上,显然已是负伤不轻的样子。
孙瑜等人也顾不得许多,慌忙涌下了城楼。
城上城下,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唯有两位年轻的文士,却处惊不变,未因孙策的大败负伤而惊慌失措。
相反,两人彼此对视时,嘴角还扬起一抹会心冷笑。
“五日诛袁术,七日破金陵外城,这玄德公当真是用兵如神!”
“伯言,你说这玄德公,这一仗到底是怎么打赢的?”
那名龄稍长的儒士,惊喜的眼神中,又掺杂着浓浓的疑惑。
“怎么打赢的我也推测不出,不过我只知那萧景略神机妙算,如谋圣临凡。”
“今晚这一战,不管是孙策使了什么计策,多半又是为那萧景略识破。”
提及萧方,陆逊言语神情间,皆是毫不掩饰敬佩意味。
“萧景略,神机妙算,谋圣临凡…”
那年长儒士喃喃自语,若有所思,忽然眼眸一亮。
“玄德公有高祖之风,这萧景略神机妙算,又智比张良。”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