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审尚书说对了,我确实是有些醉了,这件事都险些忘了。”
“既然我与魏王是兄弟辈,那结为兄弟也好。”
“我年长几分,便做兄,魏王为弟,我们兄弟齐心,共抗刘备!”
“魏王以为如何?”
爹当下成,大哥还是要当的,总之蹋顿是要在名位上,压过袁尚一头。
袁尚见蹋顿有所退让,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展了几分,却依旧心存不悦。
“大王,以大局为重啊…”
审配却假借给袁尚斟酒,凑上近前低声的提醒,眼神不断暗示。
袁尚一声暗叹,眼中掠过几分苦涩。
没办法,谁让他袁家衰落至此,被刘备逼上了要亡国灭姓的绝境。
为了守住易京,守住幽州这一亩三分地,那么就必须要得到乌桓人的相助。
为了得到乌桓人的相助,就不能跟蹋顿翻脸,只能忍辱负重。
何况对方也已退让,从爹变成了大哥,自己若再拒绝的话,就真的要惹怒蹋顿了。
权衡再三后,袁尚脸上强堆笑意,欣然道:
“孤与大单于,本就有姻亲关系,结为兄弟便是亲上加亲,是再好不过的美事。”
“兄长在上,请受愚弟一拜!”????蹋顿满意的笑了。
虽说不能做袁尚的爹,好歹也做了大哥,至少是压了对方一头,也算勉强能接受了。
“好好好,贤弟快快免礼。”
蹋顿便心满意足的把袁尚扶住,拍着他肩膀豪然道:
“贤弟你放心,有为兄在,那刘备就算他有百万大军,他也休想过得了易水!”
得到蹋顿的承诺,袁尚心里边也有了底,便想只要能换得乌桓人为自己卖命,自己这份屈辱也算值得了。
只是文丑淳于琼等武将,却是脸色难看,心下不是滋味。
身为汉人,却看着自家君王,竟是奴颜卑膝的叫着一个胡酋为大哥,当真是耻辱啊…
只是众将心中有怒,却知袁尚是迫不得已,便也无人敢作声。
“贤弟啊,为兄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贤弟能否满足?”
蹋顿勾着袁尚的肩膀,说悄悄话般凑近他耳边问道。
袁尚心中咯噔一下,脸色立时一变。
自己都拜他为大哥了,这胡酋莫非还不满意,还要狮子大开口?
贪得无厌,欺人太甚啊…
袁尚是心中窝火,却不敢发作,只得陪着笑脸道:
“兄长客气了,你我兄弟,什么请求不请求的,兄长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便是。”
蹋顿便一指苏仆延等乌桓武将,面露为难道:
“你也知道,我们乌桓人不像你们汉人,我们是不种地的,皆以放牧为生。”
“现如今为兄让这么多乌桓儿郎,放着牛羊不管,千里迢迢的帮贤弟你抵御刘备,这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回去之后不知多少牛羊得饿死。”
“为兄不给他们点补偿,他们对为兄心怀怨言倒是其次,关键就怕他们消积怠战,不肯为贤弟你出全力呀。”
袁尚听明白了。
蹋顿这胡酋,光给地盘还填不满他胃口,这是跟自己变着法的还想要钱啊。
给钱,说好听点是赏赐,说难听点,那就是进贡。
为了换取乌桓人助战,先是割地,接着称弟,再下又要进贡,袁家的脸算是给他丢尽了。
“罢了,反正已是颜面全无,遭天下人耻笑了,也不差这么一笔……”
袁尚心一横,遂佯装大方道:
“这件事我正想与兄长商量呢,我本就想不能白让这些乌桓兄弟们,千里迢迢的帮我大魏血战。”
“愚弟想拿出五亿钱给兄长,由兄长代愚弟犒劳乌桓众将士,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蹋顿心里边乐开了。
又拿到了辽西右北平两郡,又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