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裕王府年久失修,你们不知道提,我去做了。
现在倒成了我严世蕃有错?
大明朝就不能没有我严世蕃,严东楼!
这话一说完。
殿内顿时生出几张绿油油阴沉的脸。
嘉靖更是被触动了心房。
他不由轻声念叨着:“不容易……都不容易……伱我君臣,皆不易……”
顺带着。
他再看向今日在自己面前,泪水横飞的严世蕃,竟然又顺眼了一些。
这个严东楼,过去虽然是狂妄了些,可对自己那从来都是一条忠心始终如一。
好臣子!
严嵩则顺势开口道:“朝堂之上,向来不易。今日这件事情既然说明白了,账目也能查清楚,那便是好事。不过严世蕃任职工部,却枉顾本部规章,却也所行有失。”
说完后。
老严头默默的挪动了一下屁股。
坐的久了。
身子有些僵。
嘉靖则是移目看向自己的首辅。
公允!
自己要的内阁,就是如此刻首辅这样的不偏不倚的公允。
而在同一时刻。
西苑外。
京中裕王府。
今日西苑议事的内容,朝中早已知晓。
而更多的消息,也在慢慢的传递出来。
王府前厅。
裕王朱载坖端坐主位,脸色却有些阴沉。
李妃抱着睡熟了的朱翊钧,坐在一旁,目光看向站在厅中的人。
站着的人。
不是旁人。
正是去年被安排到裕王府的冯保。
只见冯保颔首躬身道:“王爷,如今西苑那边就是这么个情况,礼部尚书、刑部尚书领衔弹劾严侍郎,还有一干科道言官附议,欲要借此事严惩严侍郎。”
一旁抱着孩子的李妃,眉头微微一动。
她的目光已经是瞥向了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朱载坖。
朱载坖脸色凝重,目光幽幽。
“本王知晓了。”
冯保张目打量了一眼,而后小声说道:“王爷,那奴婢接着去打探消息?”
朱载坖抬起头看向了冯保。
他摇摇头,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不必再去打听消息了。”
冯保还要说话。
可是想到当初自己出宫前来裕王府时,干爹吕芳说的话,他便默默闭上嘴点点头,而后无声的退下。等到冯保走了。
朱载坖这才冷哼一声:“想来这些人等下就要弹劾本王铺张浪费了。”
李妃手掌轻轻的拍着朱翊钧的后背,摇头道:“王爷大可相信严侍郎,这件事妾身以为他们还不敢牵扯到王爷身上。”
嗯?
朱载坖面带疑惑,侧目看向李妃。
李妃则是笑着说道:“不过王爷,若是这个时候上一道请罪的奏章,或许对严侍郎而言,更是好事。”
“请罪?”
朱载坖疑惑的询问着。
李妃站起身,将怀里的孩子送到侍女手上,让其带走。
等到厅中只剩下这夫妻二人后。
李妃方才走到裕王面前。
她福身弯腰,便在朱载坖面前小声细语起来。
不多时。
一道奏疏便自裕王府发出,送往西苑。
而在西苑。
等到严嵩开口之后。
徐阶眉心一动方才开口道:“陛下,这件事既然已经明了,便无有贪墨一说。只是亦如严阁老所说,工部所行不合规矩,理当降旨申斥。而裕王府定然亦知晓此事,然直至如今也未曾上奏宫中知晓。
“若是王府当真有年久失修,只管上奏朝廷,臣等群策群力,也就让工部将这件事办了,而非弄到如今日这般。
而若长久如此,上下不知,各部司衙门各行其事,恐怕朝纲难振。裕王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