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便吵吵闹闹,还如何做事。”
对此。
严绍庭依旧是一句山长英明回应。
而朱载坖却是轻啧了一下嘴巴,而后眼睛里带着几分疑惑:“可皇上为何又要传召马芳回京?此时降旨,是否时机有些不妥?”
他觉得自己都能明白的事情,严绍庭肯定也能明白,那这件事很大可能就不是严绍庭提出来的。
但严绍庭却是干笑了两下。
“山长,这件事也是微臣在皇上面前提议的……”
朱载坖张大嘴巴,啊了一声,满脸的不解。
但朱载坖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虽然自己不知道严绍庭为何会提议此事。
但想来是有大缘故的。
自己只需要在书院教书育人,可少弟润物需要考虑的就多了。
严绍庭只能是再一次解释道:“当下已经入秋,再有月余关外就要降雪,蒙古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撤走。现在将马芳召回京师,由宣府巡抚赵孔昭代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朱载坖点点头:“理是这个理,但是传召马芳回京……”
他需要一个理由和原因。
严绍庭心中明白,缓缓解释道:“山长如今身系社稷,而微臣却也因故要谋求南下为官。这个时候,虽然不提马芳及宣府是否有过错,但将其召回京中述职,山长便能借机见一见他,到时候等微臣南下之前再将京中诸事安排妥当。即便彼时再有突变之事,山长在京中也能从容应对。”
对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
光是提议召回马芳述职这件事,严绍庭就在老道长、杨惟约和朱载坖三人面前,有着三份不同的解释。
而他也同时在朱载坖面前透露出自己要南下为官的诉求。
毕竟虽然朱载坖还不是皇太子,但这么些年下来,他在朝堂内外也是有一份势力在的。
自己这一次不准备用严家推动自己南下为官,那么除了杨博这个兵部尚书和北方派助力外,要是能让朱载坖也暗中使上几分力,想来也能弄个更好些的官职。
但朱载坖却是张大了嘴巴,双眼瞪大,满脸的震惊和诧异。
“润物你要南下为官?”
“为何突然有此想法?”
“可是朝中有人为难于你?”
“尽管与为兄说来,为兄便是拼着被皇上责骂,也要替你说说话!”
不论朱载坖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
至少话是说出来了。
严绍庭面露感激的摇了摇头:“山长误会了,朝中同僚虽然偶有政见不同,但这些日子也没人说要将微臣赶出京师。此事,乃是微臣心中思量许久,是微臣想要亲自去南边走一趟。”
听到这等话,朱载坖更加疑惑不解了。
他不由皱眉道:“何故偏偏就要去南边走一趟?润物现在已是太子兵科,掌户部、国子监、詹事府、昌平治安司事,未来必然前途无量。这一次昌平一战,润物和文长先生还尚未有所封赏,但皇上定然是赏罚分明,以我之见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赏赐下来。到时候说不得,润物就能升任六部侍郎,或是五寺卿。此时,又何必要说南下的事情。”
严绍庭却是摇起了头。
他面露诚恳:“还请山长明鉴,微臣这几年在朝中做事,虽然多有谏言,也因而多有建功,但到底还是浮于上,诸般谏言之事也多是落子南方,若是不能亲自去南方看一看,我朝开海事宜、商税田赋之事,如何能做到真正的心中有数,日后恐怕是要叫下面人给糊弄了的。等微臣将南边的情形看明白,做到心中有数,彼时也定然是要再回京中的。”
听着严绍庭的解释,朱载坖虽然还是心中不愿,但到底是点了点头。
他抬眼看向严绍庭,带着几分不舍。
“我知你说的在理,在朝为官,若想一直锐意进取,到底还是要有地方府县经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