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如今这事你们户部也该说句话才是。”
有了陈洪和杨宗气前后开口。
在场众人立马是出声响应。
无他。
谁都不想背锅。
现在谁也没个主意。
无可奈何。
甚至都想到自己是不是该弃官而去。
张舜臣当着众人的面,只能是心中有苦,面上带笑的说:“陈公公、杨总督、诸位,那位尚未入城的小严督宪此番南下赴任,可是领了皇上的旨意,举着王命旗牌,他若真明晃晃光明正大的行文南京各部司衙门,要去做些事情,诸位与我难道敢违抗皇命否?”
一句话。
这留守衙门公堂上,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是啊。
不管他们心中如何抵制,说到底严绍庭都是带着皇帝的旨意,一路打着王命旗牌南下赴任的。
明面上反对严绍庭,反对他提出的正当要求,那就是违抗皇命,便是公然抗旨。
抗旨?
那他娘的是杀头的大罪!
杨宗气心中愈发恼怒:“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现在难道就成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等他严绍庭进了南京城,咱们就真得乖乖的将过往账目都抬到他面前去?”
张舜臣沉眉低声道:“他若当真要清查人丁户籍、财税账目,我等若没有抗旨的胆,便只能让他去查!”
杨宗气左看右看:“难道今夜我等聚众于此,便议出这么个结果?”
他心中那叫一个气啊。
最后杨宗气抬头看向草包国公徐鹏举。
“国公爷,严绍庭是借着整顿南京诸卫军务的由头做这事,您倒是说说该怎么办吧!”
杨宗气这话已经有些置气了。
在场谁不知道。
能指望徐鹏举这位草包国公做什么事?
徐鹏举看着点自己名的杨宗气,心里那叫一个恼火啊。
自己是草包国公的事,你他娘的杨宗气没听过?
他娘的和自己问策。
你当自己是徐家老祖宗啊!
徐鹏举张着嘴,半响才闷声开口道:“这事……这事我……我可……难办啊……总不能咱们将账都给烧了或是丢进玄武湖里头去吧……”
说完后,徐鹏举便仰着头闭上了嘴。
反正自己是个草包。
这事打南京城里的人全他娘都知道。
杨宗气本就憋着一肚子气,这时候见这个草包国公如此说。
顿时他就不忍了。
嘭的一声。
杨宗气拍案站起,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虎目瞪向徐鹏举。
“好!”
“既然魏国公如此献策。”
“那咱们就这么办!”
“将各部司衙门的账目,全他娘一把火烧了!”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账都没了,他严绍庭还能查出个什么卵子来!”
本想继续当草包的徐鹏举瞬间被吓了一个大跳。
他慌张站起身,满目惊恐的看向怒发冲冠的杨宗气。
这厮不会真要这么干吧。
在场众人亦是纷纷目露惊恐的看向杨宗气。
烧账。
这他娘要是被查出来,那也是杀头的大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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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