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富裕一方了。如今朝廷要清军,他们还是早些把手收回来的好,若是有缺额的地方,各家一并商议着出些钱粮给补足了。都是与国同休的勋臣人家,知错就改,加之今年俺达部辛爱黄台吉领兵十万攻打宣大两边,如今转去河套屯驻,贼兵不退,开春之后必然还有大战,皇上终究是不会严苛对待的。”
说完后,张溶便看向定国公徐延德。
徐延德琢磨了下也是点头道:“我看这个法子可以,现在见好就收,终究是还有情面在。缺的多了,就补上,朝廷也不会太过追究。真要是那等还冥顽不灵的人,吃了罪,被砍了也就砍了,怨不得旁人。”
随后。
两人同时看向了成国公朱希忠。
京师里,如今就他们三家为勋臣之首。
他们三人敲定主意,基本也就能代表京中勋臣人家的态度了。
朱希忠望着看向自己的两人,脸色一阵变换,最后也只能是点头长叹道:“陛下……陛下终究待我等人家不薄。朝廷新政,继往开来,清军各处也是应有之意。与国同休……与国同休,若是国家都没了,我等人家又如何同休?”
这位已经上了年纪的国公爷,终于是缓缓站起身。
他走到门口,看着屋外飘雪。
“就按这个法子办吧,现在就去通知各家。”
张溶和徐延德两人也走到了这位老兄弟身后。
定国公徐延德小声道:“若他们不愿松手呢?”
朱希忠眉头一紧,眼里闪过一道杀气。
“那就怨不得该他们死了!”
……
“都走到现如今了,这一条死路还能回头?”
“回头是死,不回头也是死。”
“难道还能怪得了我等?”
同一时刻,亦是在京城之内。
一屋子满满当当数十人挤在一起。
这里面有身着武勋官袍的将领,也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士绅商贾。
说话的是一名勋贵。
只是皮肤细嫩,面容娇柔,全然没了武人的悍勇,显然是个勋贵后代。
“罪不至死,罪不至死。”
一名商贾笑眯眯的说着:“这天下,南来北往,各地卫所的兄弟本就艰苦,平日里照拂我等买卖,我等也愿出些辛苦茶水费,顺便帮着带些东西贩运。大家你好我好,不过是寻常而已。就算是边关那头,总不能让弟兄们穿着单衣在这个季节守边吧?”
此人刚一说完。
立马就有另一名士绅模样的人开口道:“可不就是这个理!朝廷的定额就那么多,真要是不私底下做些买卖,赚点闲散钱粮,这边墙谁来守?如今辛苦诸位将军,边墙还算无虞。真要是半条路子都不给,别说是将军们了,就算是我们也不愿意再往边关跑生意了。”
一众勋贵武将默不作声。
倒是在场的士绅商贾嘴里话术不断。
“咱们都是挣的辛苦钱。”
“走边一趟,那都是拿命去换银子。”
“一趟下来赚的还没有赔的多,朝廷又禁盐铁,大头都是旁人赚去的。”
“就是就是,咱能挣几个子啊?”
“可如今要清军,这是不让我们活了啊!”
终于。
一帮士绅商贾,将目光投向了在场的勋贵武将们。
“皇上的旨意,朝廷的命令,你们说该怎么办?”“难不成要我们去造反?”
一众士绅商贾立马齐齐摇头。
其中一名大概是领头的,笑着说道:“律法昭昭,哪能做造反杀头的事情。我等……就是想着,前些日子宫里不是传出来,皇上有恙的风声嘛?如今皇上又从西苑还乾清宫居住,这里面是不是……”
“有隐情?”
“对咯!”士绅商贾领头之人双手一拍:“我等估摸着,若当真是皇上染疾病重,会不会可能是宫里和朝廷有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