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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原本也不过是在朝中议论,离着落地还为时尚早。
没想到如今刚出了正月,这事就已经办下来了。
严绍庭当即追问:“朝中有什么反应?”
徐渭说:“最近皇上和内阁颁行的新政颇多,朝中对改立钱法一事也多是持观望态度。不过也有些官员,担心如此匆忙改立钱法,可能会伤及财税之法,持担忧看法。”
说完后,徐渭才想起来。
从袖中取出一份夹本,递到严绍庭面前。
“对了,这是此次颁行的钱法细则,大多数都与宾客当初提奏的内容相同,只是有少部分做了修改。”
严绍庭当即查阅起来。
他主要是看钱法里关键的几条。
“新币只在京师铸币厂铸造这一条竟然没动,这倒是好事。”
“怎么将我提的朝廷恒定平抑铜铁、食盐、柴米官价的事情否了?”
钱法上的改动不多,大多数都是自己当初整理后呈奏的内容。
而严绍庭关注的几条,却有朝廷平抑物品官价的细则被划掉了,顺带着还有诸如金行只取精通算术之才者的详细被删除。
后者被划掉,只怕是有些人想要安排自己人进金行。
这一点严绍庭也不在乎。
只要是朝廷里的事情,难免会有人想要安插些自己人,又或者为亲近之人谋一些好处。
可这些人竟然将朝廷平抑日用官价的细则也给划除了。
徐渭颔首点头:“提议划去这朝廷平抑商品官价这一条,是李春芳提的,虽然袁阁老持不同意见,但最后还是被去除了。”
严绍庭瞬间释然。
如果这是李春芳提议去除的,那就很好理解了。
这个李春芳本就是代表着朝中的清流旧党,而清流旧党背后又是东南士绅商贾大户。
这些人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满口圣贤文章,仁义道德,可背地里个个都在做着他们平日里瞧不上的贱业之事。
见严绍庭目光深邃。
徐渭便小声询问:“若宾客对此不满,我们也可以组织人手上疏,重新在钱法之外将这一条拿出来奏请。想来到时候李春芳他们这帮清流旧党再要阻止,也不会那么容易。”
严绍庭却伸手摇头:“现在都由着他们去使这些手段。”
“那我们……”
严绍庭却面露笑容,转身拍了拍徐渭的肩膀:“文长先生宽心,现在只要盯着钱司和金行,不让他们塞人进来,各项律令规矩按照我们计划的制定即可。等新币通行天下,没有个两三年光景是做不成的。”
徐渭这才点点头,侧目看向已经人声鼎沸起来的京营校场:“说起来,如今宾客最要紧的是将眼前这些人打磨出来,好赶在入夏前请旨出征。”
说着话,徐渭又从另一只袖中取出一份夹本。
随后他小声解释:“这是如今九边各镇总兵官、中官监军及其下各路游击将军的详细,昨日陆同知那边才送过来的。”
严绍庭随后将夹本接过,然后便隐入自己的袖中。
“按照戚元敬的说法,京营操练三月,便可请旨开拔,余下未尽之事在出征路上继续调教过来即可。”
“我算一算时间,三月底就得上疏请旨出征,领兵驱逐贼子,收复河套。”
京营虽然积弊日久,但到底还是处在朝廷眼皮子下面,底子还是有的。如今再有戚继光和山字营,为其操练三月,更是每天肉食管饱,便是细狗也该被练成狼狗了。
而戚继光的练兵法,严绍庭也算是看的大差不差。
首要的其实就是军阵,其次是军心。
反倒是官兵们个人悍勇排在最后。
数月时间让京营上下熟悉戚继光的军阵兵法,再通过同吃同住同练凝聚军心。
基本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