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晚。
曾工反而被同学一顿埋怨,你都咨询个啥,重要的东西,一点儿没问着,大好机会在前,却只问了个皮毛,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曾工一句话就堵了他的嘴:“你行你上,这个人,我们单位的人很熟,随时都能找得到,你特么别哔哔,你来。”
听见这个人随时都能找得到,他同学大喜过望:“真的?我还以为你们是通过特殊渠道搞来的消息,不方便说,随便找个借口对付我一下呢,原来是真有其人?”
“真有其人,离我们也就十里地,骑车一会儿就到。”
“太好了,老曾,你别挂,等我一下.”
“嘟嘟.嘟.”
被拔线了,得,再约吧。
从东北碳研院往西不知道多少公里,草原拖拉机厂的试验场。
“轰”的一声巨响,试验台架上一门火炮炮口火光闪耀。
电光石火之间,百米之外,一块靶板上迸发出一团火。
待硝烟慢慢散去,试验人员向着靶板围了上去,观察试验结果。
铁灰色的靶板上,正面有一个破口,一些杂乱的玻璃纤维从破口中露了出来。
看见这个破口,5dl坦克仿制改进项目的炮总枪炮总师何总笑着对负责装甲的关总道:“老关,你这玩意不行啊,我就说嘛,哪儿有不用钢装甲,用玻璃纤维酚醛树脂这些玩意儿的。”
关总笑嘻嘻的,没有还嘴,只是蹲了下去,把靶板翻了过来。
何总哈哈的笑声就像咯咯叫的鸡被一把掐住了喉咙,“嘎”的一声,止住了。
只见靶板背面,钢板微微凸起,但是没有任何破裂、穿孔、烧蚀。
关总看着何总:“老何,咋样?再来几炮。”
何总发了狠:“我还不信了,那谁,准备装弹,用强装药。”
又是一声巨响,没过多久,关总乐呵呵,何总苦哈哈,虽然挨过一炮了,但是强装药的第二炮打在未被第一炮击中的位置,还是没能打穿装甲,不过,靶板背部的凸起更明显一些。
何总还是不信邪:“嘿,老关,厉害啊,终于翻身了?那谁,换大口径破甲弹。”
关总:“换块新装甲!”
为什么说换大口径破甲弹,其实是因为在对付均质钢装甲的时候,破甲弹的穿深数据看起来要比这个时候的被帽穿甲弹或者脱壳穿甲弹好看得多,哪怕到了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apsds时代,也是如此。
当然,数据好看和实用是两码事,破甲弹的金属射流太容易被针对了。
后面的弹药手大喊一声:“明白!何总,我不叫那谁,你实在记不住我名字,叫我弹药手也行。”
现场一片哄笑,大家都高兴,有了好装甲,谁不高兴?连何总都高兴。
又是一声巨响,等大家看到靶板的时候,都傻眼了,破甲弹比标准装药的穿甲弹还惨,正面倒是也一样打了个眼儿,可反过来一看,背面连个凸起都没有。
这就是日后所有坦克炮的主力反坦克弹种都是穿甲弹的原因了,破甲弹在同口径时,面对复合装甲效果不行,而且因为飞得慢,弹道弯曲,准头比apsds差很多。
至于约翰牛发明的碎甲弹这种奇葩,在复合装甲面前屁用没有,除了他们自己死抱着不放,后来根本没人再装备这种东西。
这方面的例子,其实很好找,看看大毛坦克竞赛的录像就知道了。
看着试验结果,何总不由对着关总发感慨:“老关啊,这把你可是终于翻身了。”
关总大笑:“那是,一直被你占便宜,今天也让你吃一回憋,哈哈哈。”
负责火力的何总,与负责防护的关总之间,在工作内容上那天生就是死对头,这个天天想着在你身上开个洞,那个天天想着让你打不动。
可是总体下来,还是何总占便宜多,甲弹对抗,作为防守方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