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二下午接着营业,到了初八再正式放鞭炮开门迎客。
“那就行,等会我去港城一趟,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你少喝一点。”
雷哥也有他自己的朋友和人脉,当下我就没有多问。
雷哥走后,我起身走到窗户边,眺望着不远处的街道。
因为临近年关的缘故,很多商铺都已经关门了,平时人头攒动的街头,此时只有寥寥数人经过。
偶有一阵急风吹过,扬起一阵灰尘与垃圾,便多了一分萧瑟和凄凉。
港城这个昼夜不停的机器,终于是消停下来了。
抽了两支烟后,我下楼看了一眼。
平时的话,这些人工作起来还是很严肃的,极少能听到喧哗声。
此时距离宴席还有半个小时,晚上又不加班,他们便有些放纵,还未来到工作间,我就听到了喧哗和大笑的声音。
哪怕是看到了我,这种情况也仅是有那么一点收敛而已。
一些和我有过接触的职员甚至还笑着向我打招呼,“方总,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我笑着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说话。
一楼的情况也是如此,每个人都在笑,每个人的眼中都洋溢着即将奔赴回家的喜悦。
看着他们这么开心,我不受控制的涌来一抹心酸。
其实,我不止是老板,也是一个渴望回家过年的漂泊游子啊!
他们马上就能回去,而我,还不知何年何月。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打拳来发泄。
于是,我重又返回三楼练功房,脱去外套开始打拳。
打着打着,我的思绪又回到了曹老头的那个小院里,耳边仿佛又飘来了曹老头嫌弃的声音。
“中午没吃饭吗?拳头软绵绵的,跟个姑娘似的。”
“再快一点!脚法也跟上。”
“再快一点。。。。。。”
我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我甚至都忘记了时间流逝,直到阿庆的声音响起,我的思绪才被拉回。
“岩哥,大家都吃一会了,你要不要过去说几句话?”
我慢慢停了下来,拿起毛巾擦了额头上的汗,接着,和阿庆哑巴一块走出了练功房。
吃饭的地方在迎宾楼,公司里倒没有多少人,不过雷哥的手下有点多,几个场子的安保和技师加在一块,差不多有二三百人了。
然后我就把整个迎宾楼包了下来。
我今晚的任务不是坐下吃饭,而是敬酒。
因为不止小河,其他五处地盘也会举行类似的宴席,作为老板,平时不露面就行了,这次再不露面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所以我决定今晚串六个场子,时间上还是很赶的。
大部分职工都没有和我交流过,甚至还有部分人都没有见过我。
然后在我敬酒的时候,他(她)们都是用一种好奇、惊喜、震撼、崇拜的眼神盯着我看。
估计她们也想不通,我这么年轻,究竟是怎么拥有这么大规模基业的。
不可否认的是,在滘镇这一亩三分地,我确实成了一个传奇人物。
由于人太多了,我敬酒的仪式就有点随意。
每走到一桌前,我只有雷动不大的四个字:吃好喝好。
然后一块举杯同饮。
当然,我只是做做样子,不可能真的一饮而尽。
就这,一桌哪怕我只呡一口,估计今晚也得醉。
没办法,人实在太多了,而且面对舵主和管理的时候,我就不能再呡一口了。
所以,和这些职员我只是端一下杯做做样子。
从一楼大厅敬到二楼包厢,再到三楼包厢,一圈下来也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然后我没有滞留,随即前往兴隆。
阿豹那边也刚开始吃,到了之后还是老规矩,从内保和技师那边开始依次敬酒,然后再是管理和阿豹这个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