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春兰跑去向李儒汇报说谢安的身子骨好全了,李儒对此不太相信,这才特意找郎中来检查一番。
李儒给老郎中使了个眼色,后者便上前给谢安把脉,查看眼球,揉捏手脚肌肉等等。一番检查下来,老郎中都忍不住感到诧异。
怪哉!
之前谢安的中风病就是他一直在看。那个时候的谢安明明奄奄一息,即便中风过去,也已五脏衰竭,没几天活头了。
怎么现在老谢头还越发的壮硕了呢?
行医三十年,还从来没见过五旬老人逆生长的情况。
卢伟当先开口:“李郎中,老谢头身子如何?”
李郎中收了手,“谢师傅的卒中没有留下丝毫后遗症,反而身强体壮,气血充盈。再活个十年不成问题。”
卢伟的眼神里明显闪过一抹失望。
李儒倒是一如既往的笑呵呵,“老谢头好福气,以后铺子的活儿你便继续兼顾起来。”
站在一旁的卢伟,竟然回头瞪了谢安一眼。
……
谢安的日子重新恢复了平静。
和养病期间相比,倒是得时常去当铺里转转。但也不必一天到晚都耗在当铺里。
贺春利鉴物的手艺不错,人也实诚,踏实干事。平时一些个琐碎的活儿由贺春利操持便可,只有遇到一些比较名贵的典当物,或者稀奇古玩意儿,才需要谢安出面鉴别。
其余时间,谢安大部分都待在后院小屋之中练习养生功。
身子骨越发健壮,力量,速度和持久力都在稳步提升。至于卢伟……
“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老头子我如今也不是好惹的。”
两天后的傍晚,谢安在后院听见当铺传来一阵争吵声,还夹杂着贺春利唯唯诺诺的声音。
谢安来到当铺,发现当铺里没了典客,掌柜的也不在。倒是卢伟带来个客户,和贺春利发生了争吵。
“怎么回事?”
贺春利支支吾吾好半晌,总算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原来是卢伟带了个叫做张伟的朋友过来典当一块玉佩,张伟说那是祖传玉佩,价值至少一百两。而贺春利干事本分,一口咬定只值五两,加上说话比较直,双方就争执起来。
卢伟更是觉得贺春利不给自己朋友面子,让自己失去体面,便抽了贺春利两个大嘴巴子。还说要把贺春利活活打死……
“老谢头,你这徒弟也太不懂事了。就我这玉佩,隔壁当铺开价都一百两起步。要不是和李府姑爷熟悉,我都不来照顾你们生意。”张伟掂量着手里的玉佩,怨气不小。
卢伟也毫不客气的催促着:“老谢头,赶紧填写当票,我还得和张兄去喝酒。”
“我看看。”
谢安把贺春利拉到身后护着,拿起玉佩看了起来。
故意做旧的高仿赝品。最多值二两,还是因为玉佩材质做工不错。
贺春利定价五两,一方面是手艺火候不到家,另外也是被这两个人给震慑住了。
谢安双手把玉佩交还给张伟,“张爷,恕我眼拙,还请你去其他当铺。”
张伟明显不悦,卢伟更是生气的抢先开口,“老谢头,你几个意思?吃着我李府的饭,故意给我朋友使绊子是吧?”
谢安何等眼尖,自然看出来是卢伟联合张伟下套,想坑当铺的钱。
之前张兵,应该就是中了卢伟的套,才做出贪墨二百两的举动。
现在坑到自己头上来了?
虽然当铺吃的是朝奉手艺,老朝奉偶尔看走眼也是常事。主家并不会责怪什么。
但这可是一百两的亏空啊。迟早会显露出来。
到时候这锅就得谢安来背了。
谢安岂能同意?
“以我的目光来看,这玉佩差不多就值五两。如果姑爷非要典当一百两。那只有请李老爷来,当面写下手书才行。否则,将来亏了银子,我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