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往里边走。
在此前,宁卫东跟黎援朝见过那几次,就算一起走着,或者骑马说话,宁卫东都落后半个身位。
这次黎援朝却是主动拉平了,这就是不同。
走进距离楼梯不远的一个包厢,里边已经架好了铜锅,桌上摆着涮肉的各种配菜却唯独不见羊肉。
宁卫东心里奇怪,却也没急着问,看出黎援朝是想卖个关子。
果然,等两人坐下,黎援朝笑着问道:“卫东,今天喝什么酒?老汾还是五粮液?都是陈酿多年的好酒。”
宁卫东笑呵呵道:“我是客随主便。”
黎援朝没再客气,直接定了汾酒,又问道:“对了,我听说你搞了一个伏特加厂子,准备卖给老子,什么样的?哪天拿来尝尝。”
宁卫东道:“您说那个呀,那就是我收的比较差的白酒,把味道过滤干净,再兑水调度数,糊弄老子的,可比不了咱的白酒。”
黎援朝愣了一下,这个年代说是妄自菲薄也好,说是热情好客也罢。
遇到外国人,华国更喜欢把好东西拿出来,很少像宁卫东这样这么糊弄人的。
不过黎援朝也没说什么,毕竟是宁卫东的事,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这个时候,包厢外边传来敲门声,刚才带宁卫东进来那女的走进来:“黎先生,羊肉好了。”
黎援朝点点头:“上来吧~”
随即一名系着白围裙的汉子从外边推进来一个手推车。
推车上面是已经分好的羊肉,从大小看的确是头羔羊。
黎援朝道:“半小时前刚宰的,肉质绝对新鲜。”
随即冲那汉子点点头。
汉子立即拿刀开始切肉,看着不紧不慢的,实则相当麻利,不一会儿就切出一盘。
那女人端到桌上,拿起一双大号筷子,一股脑下到已经翻花的锅子里。
鲜嫩的羊肉遇到滚水,立即变成白色。
黎援朝拿筷子招呼:“赶紧的~”
宁卫东也不客气,拿筷子一捞就夹起一坨肉片,放到调好的麻将小料里一蘸顶气塞到嘴里。
真是别说,羊肉是真嫩,吃着跟外边的涮肉就是不一样。
“怎么样?”黎援朝吃了一口,笑着问道:“不一样吧~”说着端起酒杯。
宁卫东点头,端起杯子碰了一下:“援朝哥,你是真会吃。”
黎援朝哈哈一笑:“孔老二都说了,人生在世就两件事,一个吃,一个色,其他的都是达成这两项的方法和手段。”说着看向两人中间那瓶刚打开的老汾酒:“就像这酒,要是不吃口下酒菜,像老外似的,单就喝酒,没意思。非得一口酒,一口菜。还有财富和权力,最终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吃到一般人吃不到的,获得一般人碰不到的女人。”
宁卫东能听出黎援朝语气暗含的意兴阑珊。
从对方的过往倒也不难猜出他的心境。
当初是年少轻狂也罢,还是两边下注也好,时至今日,都注定了,黎援朝断了仕途这条路,只能从别的方面找补。
而现在的社会环境下,他固然可以轻易获得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却弥补不了他内心的遗憾。
宁卫东又夹了一口肉:“援朝哥,你这话我不同意。”
旁边伺候局的女人听见,表情愣了一瞬。
她算是黎援朝身边比较亲近的,头一次见到有人这样直言不讳的反对黎援朝。
当然,这跟她的眼界有关,真正比黎援朝地位高的人她根本见不到。
她所见的大多都是跟黎援朝同辈的,而且是没有进入机关工作的,不是黎援朝身边的帮闲,就是有求上门。
别说是反对了,就是黎援朝放个屁这些人都能说是香的。
但宁卫东不同,这次从速联回来,宁卫东已经有了跟黎援朝平起平坐的资格。
自然没必要事事顺着对方,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