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窈接住刀,但脸上还是茫茫然,“啊?”
经常捅人的都知道,捅人其实是个技术活。
人对同类其实天然有一种怜悯之心。
捅下去当对方流出和自己同样颜色的血,会不安、惊恐,不敢下手。
裴台熠便握上了她的手。她的手微凉,皙白的皮肤滑腻,如一块温润的暖玉。
他将那把匕首举了起来,隔着刀鞘,抵在自己的心窝上,道:“往这里,捅到底,会了么?”
宁窈没摸过刀,更没捅过人。
手掌被裴台熠灼热的掌心烫出了一层薄汗。
她懵懵懂懂,但仍非常乖巧地点了点头,甜甜地说:“我明白了。”
“走了。”裴台熠人高腿长,几步便走远了。
宁窈将小匕首收好,提裙跟上。
裴台熠错眼往后瞟。
见她走得慢,又不动声色地缓了一步。
待她跟上了,方才挑灯徐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