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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2 / 3)

这时,几滴冰凉的眼泪顺着他领口灌了进去,每一滴都冰凉彻骨。“哭什么?"裴台熠拧着眉,回过头。

他拿捏着宁窈一颗好心肠,一遍遍骗她,最后把她骗哭了,又无计可施。宁窈将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带着哭腔说:“都怪我,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裴台熠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是我自己想帮你。“行了,"裴台熠抬手揩她的眼泪。

但那眼泪却擦不干,越擦越多,点缀在白瓷的细嫩脸颊上。他并不会说好听的话,也不会安慰人。

他故意吓唬她,道:"还哭,再哭我亲你。”宁窈的眼睛因蓄了泪,显得尤为明亮,宛若九天星河坠落其中。“哦。"她垂下眼,悄无声息地倚了过来,微凉的唇,轻轻碰在他喉结上。他那里很敏锐,立刻皱着眉浑身一颤。

他握上宁窈的肩,要将她往后压。

他习惯永远自己掌控全局掌握节奏,当绝对的主导者。而宁窈每次都很配合。她软又听话,由着他任意索取,叫张嘴就张嘴。但这次,宁窈却从他手掌下挣开。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脸颊绯红,在他怀中缓缓坐直起身来。他眼神幽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宽大的手掌扶着她的腰。她在他的膝上坐好,柔软的腰摇摆出一道曼妙的弧。“别动,"宁窈红着脸说,“你身上还有伤,所以,这次让我来好不好。”她的声音在他耳畔若即若离。

裴台熠定住,像忽然被仙人敲顶从此入定的得德高僧。她俯身看着他,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手指抚摸过他的脸颊,摩挲他的发鬓。

他扶着她,手好似在握一团云,他的指尖太粗糙,每一次鲁莽地收紧,都怕要将这团云给碾碎。

受伤不应该是痛苦的么?

流血、痛疼。

可为什么,他情愿真受一次伤。

宁窈的唇停在他的喉结上。

“姐姐,姐姐……“这时宁晓欢呼雀跃地从外面进来。帘幔后,宁窈吓得连忙将被子盖在裴台熠脸上,“你快藏起来!”“小晓,怎么了?“宁窈忐忑地问。

“我想姐姐陪我玩!"宁晓已经走到了屏风后,“玩小车车。”宁窈抱着满心的懊恼,不得不对妹妹撒谎:“姐姐今天生病了,等姐姐病好了就陪你玩,好不好?”

“晓姑娘,”这时姆妈过来,一把将宁晓拽走,道:“你姐姐还病着,莫要闹她了。姆妈带你出去玩。”

“好。“姆妈牵着宁晓,一大一小出去。

宁窈这才揭开被子,惊魂未定道:“不能再这样了,你快回去。”裴台熠在被褥里看她,眼眸幽黑。他忽地勾唇笑了笑,一把将她也拖进了被子里去,红被蒙住两人的头,将她抱在怀里揉了一把,方才从窗户离开。大

转眼冰雪消融,迎春花盛开,冬日厚重暗沉的夹袄换成鲜艳明快的春衫。花院中百花盛开,一派鸟语花香。

那日之后,裴老太太便将裴娇送去了乡下。名曰休养生息,实则惩罚。裴娇也已是及笄的年龄。这节骨眼上不赴宴结识城中权贵之后,而关在穷乡僻壤,裴娇的婚事怕是要耽误。裴娇又是个喜出风头的,要她在穷乡僻壤里埋头度日,是一日也不能太平过下去。

二舅母为此哭着求了裴老太太数次,二舅舅也去求。这么来来回回闹了大半个月,裴娇方才又接了回来。

裴娇与她哥与她父母脾性一脉相承,都是只知道怨天尤人,不知道自我反省的。被这么磋磨了一个月,裴娇不仅半点长进没有,就只知道记恨宁窈。病急乱投医,使出的手腕也越来越偏激愚蠢。

宁窈总能在二房送来的布匹里找到针头、花粉。布匹里藏针,是想害她划破脸;藏花粉,是想害她浑身起红疹。

又有一日,姆妈还从二房送来的布匹里抖落出了一只驱邪符咒。这是请了法海来捉妖了。

姆妈道:“这按的什么心,是从根子上就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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