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只是不知他会不会有机会看到。
头顶烟花熄灭,在空中留下灰色的痕迹,第一朵烟花冷却,紧接着第二朵又升起,在那忽明忽灭的烟火里,宁窈用匕首一笔一划地在柴房的墙壁上刻下:“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她还在叫?"柴房外突然灯火通明,火刑要用的柴已经摞了起来,照红了半边天。裴柳氏在柴房外高声道:“好呀,她不是爱叫么?那就叫她亲眼好好看看她妹妹怎么烧死的,把门开了!”
大
城门外,因水患流落至京城外的难民摩肩接踵。关于水患的奏折这几日如雪花般飞入朝中,但姬醇充耳不闻,比起怨声载道的灾民,他更忧心的反而是因水患而滋生的起义军是否会威胁到京城。裴台熠策马疾驰,在穿过流民时,放缓速度,收拢起马鞭。
他将随身携带的一些干粮分给了一名骨瘦如柴的孩童。那孩童昂头看裴台熠,见他骑着一匹乌黑的高头大马,腰别银色长剑,面上戴着狰狞可怖的兽纹面具,一身黑色披风如点墨。他顿时十分畏惧,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
但裴台熠手中的干粮,却散发出了过于诱人的香味。孩童艰难地吞咽口水,小心翼翼地从裴台熠手中接过干粮,然后迅速地蹿回流民间。
待裴台熠再从灰色的难民中看见他,他正将干粮分给奄奄一息的母亲和妹妹。
这时,一名暗卫匆匆前来领罚:“恕属下没保护好窈姑娘,罪该万死。”裴台熠脸色沉了沉,继而冷笑了一声。原来这是在调虎离山。纵横一世,竞在这阴沟里翻船。他立刻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自得知宁晓身患怪病之日起,他便未雨绸缪做好万全准备。只是不曾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