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榻上。宁窈仰面躺下,一头青丝如瀑,尽数倾泻在深褐色床褥上。乌黑发衬托着一张纯白的脸。眼如繁星,唇含胭脂。
她的视野被裴台熠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他那双深情的黑黟黔的眼睛,眸底火光冲天,好似有群魔叫嚣,马上就要从炼狱里挣脱。对上这双眼睛,宁窈后背爬上一股凉意。仿佛是小动物对天敌天生的恐惧,她有些战战兢兢地想弓起腰,让自己团成一团。可裴台熠不让她这样。他灼烫的大掌正按在她小月复的位置。他俯身,喉咙里有压抑的鼓风的杂音。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到了极点,沉声问她:“月事走了没有?”
宁窈顿时明白裴台熠想做什么。她被裴台熠强按住,有些应激反应,双手双脚无法动弹。大脑清晰的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但同时大脑又一片空白。她木讷地望着裴台熠,轻轻抽了口气。
这道声音,便是裴台熠行军的虎符。他立刻将她横抱起来,迈着大步,朝耳室走去。
一对火烛落下红泪,金丝檀木镂空香炉里,青烟寥寥,如梦如幻。大红色锦缎帘幔上绣着一对鸳鸯,风一吹过,那对鸳鸯便交颈缠绵,宛若一对爱侣。宁窈的影子被烛光倒映在身后的鸡翅木十二屏君子兰屏风上,她脖颈高高昂起,拉得纤长。她不断咬着指尖,却没将声音咽回去,反倒更加婉转动人。她坐在谷桶中,身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皂角泡沫,这些泡沫有的消了,有的还没消,消的地方便显露出细腻的羊脂白;没消的便被裴台熠恶劣地挂上了樱花上。
失神的焦点聚拢,就见裴台熠从水中起身。有水顺着他光洁的前额落到浓密卷曲的眼睫上,眼睫下的眼眸漆黑深邃宛如镶嵌一对黑曜石。那水珠在眼睫上摇摇欲坠地颤了颤,打了个转,方才滚落进浴水里,溅起一圈涟漪。裴台熠脸上都是水,尤其是嘴唇和下颌。
看着裴台熠脸上的水,宁窈羞愤欲死。
“真甜。"裴台熠却似笑非笑地在她耳边安慰她。他将她从水中抱起,揽入怀中,然后在她身后缓缓收拢手臂,像恶龙用尾巴卷住金灿灿的宝藏,紧紧缠抱着她。
美味可口的开胃前菜,宁窈已经享用过很多次。她熟悉这种不断叠加累积的快乐,明白自己应该期待什么,当那种酸意泛出来时,她便跟着绷起身体,等待没顶的快乐将她淹没。
但今晚,裴台熠却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延长重复着。到了第三次,宁窈实在受不了。这种快乐之后,她觉得自己肚子里是空的。好难受。她攀着裴台熠坚实的手臂,泪眼朦胧地哀求:“好,好了…好了吧…”“还不行。"裴台熠凝视着她布满泪痕的脸,他从来都很惯着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但现在他却又不听她的。动作不停。冰凉的嘴唇浅尝辄止地碰着她亶抖的唇角,一边继续重复,一边安慰:“现在还不行,太小了,待会会破掉。“他继续开路,先只是一跟手执,紧接着是两跟手执,最后竞然放入了三木艮。“鸣呜,呜呜鸣……“宁窈在裴台熠怀里哭个不停。她觉得自己今晚真的会被裴台熠弄死了。这传出去得多可笑,人家马上风是死身上,她是死手执上。等到彻底进出无碍,裴台熠才抽回手。他将她抱起来换了个方向。两人面对面相视。她的手骨抱住裴台熠的脖颈,裴台熠凝望着她,双手托着她的屯,缓缓往下放。她感觉到那东西抵了上来,又吓得魂飞魄散。但好在它并没有长驱直入,只是在外沿拍打划圈。然后在她又放松下来时,突然攻其不备地,将她铜穿。宁窈立刻大哭了起来。明明这种痛苦是裴台熠带给她的,但她却又不得不将他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她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口齿不清,显出痴态,大着舌头发出混乱的音节,:“坏掉了。鸣鸣………裴台熠也是头一遭,一股劲儿顺着脊背的骨髓正直冲天灵盖,太阳穴青筋乱跳,从唇边吐出的气,都能将人烧成灰烬。他强按下本能的冲动,腾出手,摸了摸,见指尖并不是鲜血,这才彻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