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立刻匆匆前去相请。
不一时,宁窈入殿。她似是来得匆忙,穿了一条蓝色素袍,袖口与裙摆绣着精致的缠枝花纹,青丝如瀑,仅用一支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耳畔。她模样生得艳丽,于是打扮越素净,反而越妩媚动人,见之忘俗。一入内,她的目光便急切地落在了他胸口上,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担忧:“是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对上那双如清泉般澄澈含水的眼睛,裴台熠心中蓦然一松。终于对了,终于平静了,仿佛一切归于原位,所有的躁动与不安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没有。"裴台熠答道。
“那……“宁窈茫然道:“那要我来做什么呢?”裴台熠向来不知尴尬为何物,二十岁如此,十八岁更是如此,甚至在厚脸皮之外,他还多了一份少年人的理直气壮。他面不改色,稳如泰山,只是素白的右手握成了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淡声道:“咳……我要你,坐在那里,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