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时还敢入城,原因其实很简单。
皆因魏哲是唯一一位在冬日巡边,且犒劳戍卒的带方令。
他给予舒渊以尊重,此人便愿以性命相报。
魏哲闻言顿时忍不住心生感慨:“仗义每多屠狗辈,古人诚不欺我!”
而在命人领信使下去休息之后,魏哲很快便立刻将戏志才唤来。
在得知此消息后戏志才也没奇怪,反而笑着道:“东城田氏宅邸已经人去楼空了,其他几家倒是没有动作,看来此事乃是田氏为主。”
魏哲闻言不禁哈哈一笑:“看来我等是查到了田氏命脉了,否则此獠也不至于如此狗急跳墙。”
“当是如此,根源应该还在是田氏铁矿上。”
戏志才也没想到这招这么好用,当然,主要也是低估了边地豪强的猖狂。
不过幸好整体并没有超出他们的预料,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于是只见魏哲当即奋然起身豪迈道:“也罢,今日将这带方县打扫干净,否则要耽搁春耕了。”
言语之间,仿佛田氏已然如蝼蚁一般,随手可除。
然而魏哲信心满满,其他人却未必这么想。
随着秽貊入寇的消息传开,带方城内顿时人心惶惶。
也就是边地百姓经验丰富,知道出城也是个死,否则城内早就一空了。
正是因为这一点,等到秽貊围城之后魏哲方能征召两千青壮守城。
……
城西,城门楼上。
看着城下那群好似鬼哭狼嚎一般的秽貊人,魏哲不由的眉头微皱。
经过黄巾之战的洗礼后,魏哲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这可不止四千人,就算没有五千也差不多了。”
那名冒死前来报信的戍卒舒渊闻言神情顿时有些激动,刚想解释什么,魏哲却摆了摆手打断道:“与你无关,恐怕是田氏亲自上阵了。”
明知东城难打所以选择西城,说明下面这群人马中有聪明人。
而且连攻城器械都准备齐全了,说明他们的工匠不错。
再加上人群中有一批人虽然也是披发左衽,但观其行止却无一旁的秽貊骑兵的散漫之态,显然是刻意伪装。
综合以上几点,这城下要不是田文那厮魏哲名字倒过来念。
见魏哲这么一说,一旁的县丞黄雄顿时面色惨白,两股颤颤。
“县君,要不……咱们还是好好谈谈吧。”
“秽貊人唯利是图,不如送他们些钱财,或能消灾解难!”
黄雄怎么也没想到,这年头装孙子也要遭遇灭顶之灾。
早知道当官捞钱这么危险,他当初还不如在辽西当个土豪。
见此情形,戏志才却洒然一笑道:“黄君何必忧虑,这不还没破城吗,谁死谁活还未可知呢!”
可是戏志才越是这么说,黄雄就越有种想要如厕的冲动。
与此同时,城头上的魏哲则忽然高声道:“田文,你既然来此,为何不敢现身一见?”
见城下没有反应,魏哲接着又怒喝道:“汉奸你都敢做,连见我一面都不敢嘛?无胆鼠类,不过如此!”
此言一出,秽貊胡骑中一个披发左衽,带着面巾的男子顿时青筋暴起。
果然不出魏哲所料,此人正是带方县主簿田文。
不过有一点却是魏哲没有猜到的,那就是廷掾张安也在此处。
见田文有些气急败坏,张安当即劝道:“元省兄何必与死人一般见识。”
要知道他们几家私下里玩玩这些勾当没关系,可真要是被摆到了台面上,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其实这也是秽貊人愿意和他们合作的原因。
因为带方城存在,对于秽貊人来说反而多了一个可以肆意交易的场所。
但如果带方县被废弃了,他们可就要重新再寻找汉人豪强合作了。
田文也明白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