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等他做出反应,便见色力高面色仓皇的向他这里奔来。
乃蛮见状刚想说些什么,随之而来的大群溃兵却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在秽貊人的战争中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结果就是这一犹豫,当他下令手下射箭阻拦溃兵的时候已经晚了。
搅和在一处的溃兵可不管对面是谁,一心只想往后逃。
即便有个别脑子清醒的想要离开,也无法脱离溃兵大队。
因为太史慈与魏哲已经一左一右率领两千汉骑压上来,像牧羊一般驱赶着,丝毫不给这群溃兵喘气的时间。
至于乌力格尔率领的几千秽貊义从则像是一根马鞭,时不时就狠狠的抽一下,让溃兵们的空间越来越小,被裹挟其中的人无论愿不愿都只能闷头前进。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反身抵抗了,就算停下来都要被自己人踩死。
本来或许还有个别人头脑清醒,但身处其中后也就只有向后逃一个念头了。
于是像滚雪球一般,当这群惊慌恐惧的溃兵冲入邪头昧部之后,很快便让他们也陷入了混乱,毕竟恐惧是会传染的。
当邪头昧部大人乃蛮回过神来之后,他顿时恨不得撕了色力高这个混账。
都是被这个家伙拖累的,要知道他明明都快要将东暆部的杂种击败了,结果全部华丽部的溃兵给毁了。
但此刻说什么都晚了,当魏哲以华丽部溃兵为先锋,乌力格尔为中军,四千汉骑为左右两翼之后,已经在局部形成了以强击弱之势。
如果说乌力格尔率领的秽貊义从是一头疯狂的野猪,那么华丽部的溃兵就是一头瞎眼的野猪,完全没办法阻拦。
最让乃蛮绝望的是,邪头昧部很快也要成为野猪中的一员了。
因为在溃兵、乌力格尔、汉骑连绵不断的冲击下,邪头昧部毫无意外的溃了,甚至连乃蛮自己都没逃出来,被迫带着亲信被溃兵裹挟着向夫租部大阵冲去。一时间,战场上大量的秽貊骑兵失去了指挥,被动的在魏哲的驱赶下冲向自家阵地。
……
“追~一刻也别停!”
只见魏哲挑动长铍,将一名跑得慢的溃兵远远甩飞出去。
顿时一阵惨叫声便随之响起,吓得后面的溃兵心中大恐,下意识加快脚步往前冲,不敢有丝毫抵抗。
有些溃兵本来都没什么力气了,但每当他们想放缓节奏喘口气时,被后方接连不断响起的惨叫声一刺激,顿时又来了精神。
几番下来,大多数溃兵心中已然只有逃跑一个念头。
当然,也有极少部分溃兵会触底反弹,试图做最后的顽抗。
而面对这种情况,魏哲和太史慈通常会亲自教他们做人。
“换马,继续追击!”
随着马速渐缓,魏哲当即果断换马。
如此一来,四千汉骑顿时越发游刃有余了。
身处后方的戏志才伫立在山坡上放眼望去,看到的便是汉骑以少敌多、追亡逐北的景象,这让他顿时面色激动的赤红。
“壮哉!”
眼看着魏哲驱赶着溃兵裹挟了邪头昧部蛮夷,踏破了夫租部骑兵,直取不耐部阵地时,戏志才便知道胜负已分。
如此局面纵然换做是汉军也不可能逆转了。
大势滔滔如洪水一般倾泄而下,已然不是凡俗可以抵抗的了。
戏志才能发现这点,不耐部大人扎木苏自然也能看得出。
实际上在魏哲驱赶溃兵冲击夫租部大阵时,扎木苏就已经果断的率领族人退回城中。
毕竟不耐部本来就是倚城列阵,想要回城还是十分方便的。
前莫部大人乞伏翔见状虽然也想拦击,但无奈兵少力薄,在伤亡了近百人后便果断让开了道路。
尤其是看到无数溃兵朝不耐城冲来后,更是面色惶恐的远远避开。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