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喝,不就代表赢了都有情绪嘛!
赢了就得有气度,就得有面子,就得喝这杯酒。
所以刘少宗心里苦,但面上还得强撑着喝了众人敬来的酒。
唯独李学武还算有点儿良心,光逮着周干城和高雅琴喝了,没来找刘少宗。
众人都觉得工业部和轧钢厂是上下级,今天人家是一家人,穿一条裤子的,当然不用互相敬酒了。
这酒啊,越往后喝越多,越喝越没劲。
不仅仅是外事部和外经贸的干部,就是工业部的干部们喝多了咂么咂么滋味,也觉得没意思。
争竞了半天,到最后谁赢了?
还不是轧钢厂自己赢了嘛,这船舶工业发展到最后,还不是轧钢厂得利又得名的,他们跟着起什么哄,闹的什么劲啊。
所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个部的人早早的就退场了,甚至是与铁路协调,直接坐了当晚的火车回京城去了。
连一晚上都不想在这多待,你想得有多没劲。
到底是李学武仁义啊,他作为轧钢厂的干部代表,主动赶到火车站给众人送行。
甚至还给大家分了从营城带回来的土特产。
你说部里这些干部埋怨自己,埋怨轧钢厂,可你觉得他们会埋怨送礼的李学武吗?
当然不会了,工作是工作,个人感情是个人感情的。
但是这里有人就要埋怨李学武了,还是大大的埋怨。
刘少宗趴着火车道牙子吐了一场了,迷迷糊糊地看着李学武,手指点着他稀里糊涂地说道:“你!李副主任!太损了!”
呦!这是什么情况啊!
周围人见刘副处长跟李副主任来上劲了,全都看了过来。
有工业部的干部拉着刘少宗低声劝道:“刘副处长,您喝糊涂了,那是李副主任!”
“我说的就是李副主任!”
刘少宗站都站不稳了,站着直打晃儿,还是被人搀扶着才站直了的。
搀着他那人也是小声劝着:“是咱们赢了,人家李副主任也没找您拼酒,您这是发哪门子火啊”
“咱们赢了?咱们赢了?……”
刘少宗眼泪都要下来了,他捶着自己的胸口喊道:“我憋屈啊”
“……”
看热闹的都懵了,这刘福处长什么毛病这是,赢了都喊憋屈,那我们这输了的是不是得跳下去卧轨了!
这人可真是太恨人了啊!
谁知道刘少宗因为啥憋屈?
没人知道,只有这个计划的当事人知道,李学武知道,高雅琴知道,周干城知道。
可知道是知道,谁能说出来啊,就是憋屈的耍酒疯的刘少宗都不敢说出来。
看着火车进站了,高雅琴摆摆手,示意赶紧把刘少宗扶上车,她则是瞥了李学武一眼。
虽然话没说出来,可李学武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你是真损啊!
李学武干笑着挠了挠脑门,笑着招招手说道:“今天回不去了,你们这太赶,等回京后咱们再聚啊!”
高雅琴懒得搭理他,等刘少宗上了车,转身也跟着上了火车。
周干城身上带着酒气,再打量李学武过后,微微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还是你够狠啊!”
“瞧您说的,咱们都是朋友”
李学武的脸上带着陈恳的微笑,不顾站台上的寒风,把他们一个个的都送上了火车。
在分别的时候,他还叮嘱三人,等回京后有时间去俱乐部玩,到时候介绍朋友给他们认识。
周干城最后一个上车,站在车门处,隔着玻璃看着年轻的不像话的李学武,心里是一阵苦,一阵酸啊。
包括他在内,就是那背后之人都没算计到,魔都会出事,更没算计到李学武会放出李怀德这条恶犬!
年纪轻轻,不讲武德!
12月31日,晚,一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