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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们越骂越难听,钟悦民赶紧拦住了:“哎哎都是人民的子弟,都是一片红旗下,搁置争议,应该一致对外”。
这会儿周常利等人也滑了过来,似是遇到了以前认识的,一伙人有说有笑的。
这边几人横眉瞪眼的,罗云也不骂了,只是脸色难看。
钟悦民等人则是神情戒备,随时准备面对来自这些人的冲突。
可他们多虑了,带头在前的周常利搭理都没搭理他们,沿着外弧线过去,看也不看周小白。
钟悦民视线随着他的过去这才收回来,不过见着周小白已经慢慢地往门口滑去,那个罗云还回头瞪了他们。
“什么情况这是?”
“我不知道!”
袁军气哼哼地说了一句。
他只觉得钟悦民无趣,像是发情的野狗,逮着一个还不撒手了。
不就是拍婆子嘛,至于这么的低三下四,委屈求全,舔得了呗!
钟悦民看了看他,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对女孩子就不能有点耐心?”
“不能!”
袁军回了一句,扭过头不去看他,心里已经生了气。
钟悦民却是拿他没法,他们这一代人就这样,从父辈那里继承了太多的东西。
包括脾气和大男子主义。
不要觉得大男子主义是贬义词,战场终究是男人的天下。
在所有战斗中,还没有指战员让女兵打冲锋,当敢死队的。
这也是大男子主义的一种形式,女同志能说这些是错误的吗?
只是现在这个时代,社会分工不同了,要讨女孩子喜欢,就不能蛮横,更不能耍脾气。
钟悦民的父亲是搞思想工作的,他自然学了一手软磨硬泡的好功夫。
但对于袁军的脾气,他只能说没辙。
见着周小白两人已经进了换鞋的棚子,他拍了拍袁军的胳膊,道:“你们先玩,我去送送她们”。
袁军没搭理他,一甩他的手,摆动脚下往远处滑去。
郑童见钟悦民看过来,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也随着滑走了。
钟悦民知道自己追求姑娘冷落了兄弟,可现在让他做选择,他也是为难。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但下一句话是:
谁动我衣服,我砍谁手足。
所以他望着两人的背影也仅仅是犹豫了几秒,便快速往棚屋滑去。
棚屋内,周小白两人正换着冰鞋,
“怎么了?怎么不玩了?”
钟悦民赶进来找到她们便追问了一句。
罗云瞪着他,没好气地斥道:“是不是忒没皮……”
“罗云”
周小白不愿意在这里让罗云跟对方起冲突,便拦了她一下。
而罗云则是气恼地看着她嗔道:“你是不是魔怔了,你没见着周常利是吧,回去后他们说不定要怎么编排呢!”
“不用你管”
周小白也是被罗云说的有些恼了,尤其是心里别扭着。
一方面是埋怨李学武,瞒着她去了津门。
一方面是想通过这种危险关系的试探,来解决内心的矛盾。
再一方面则是遇到周常利等人,被他们那种眼神扫过,又是不屑,又是玩味的。
她是独立的个体,不是谁的附庸,凭什么要给她的身上贴标签。
就算是在俱乐部,可她又没卖给俱乐部,就算是她喜欢李学武,可她又不是李学武的谁。
她又不是李学武的……
多种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交织着,混乱着,被罗云的话刺激着,说出来的话便有了刺。
罗云气呼呼地瞪着她,不敢相信她会是这样。
钟悦民一贯的嬉皮笑脸,凑到周小白旁边,委屈地对罗云说道:“是袁军,又不是我”。
说完又对着周小白解释道:“你看,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