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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差点喜过了头!
前院,闫家。
火药桶彻底点着了。
因为都没有守岁的心思,加之中午饭吃的少,晚上这会儿都饿了。
所以饺子包的早,也包的快,一边包着一边就下锅煮。
也不知道跟哪眯着,许是闻着饺子味儿了,闫解旷从外面进来。
闫解放倒是没冲着他,只是眼睛都没搭理他。
饺子端上了桌,他便从里屋出来,从柜上拿了下午买的那瓶酒,自顾自地扭开。
上了桌也没说招呼父亲吃饭,更没准备父亲的酒杯,一个人,一杯酒,吃了饺子喝了酒,好像心里憋着多少火似的。
葛淑琴是不敢招惹他的,连饭碗都是叫小姑子捧上的桌。
因为孩子在婆婆那屋睡着,她跟厨房帮着忙活了最后一盖帘,便往里屋看孩子去了。
就是吃饺子,她也等第二锅,可着家里的男人先吃。
许是今天都不痛快,闫富贵瞧见儿子的颓废模样打心眼里瞧不上。
尤其是不懂规矩这一点,他自诩为文化人,可教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完蛋。
知道儿子是冲他,所有的怨气也都对着他,可他又做错了什么。
这饺子摆在那,就像是一个个的笑脸对着他。
笑?嘲笑的笑。
你不是没能耐过年吃饺子嘛,看,我自己挣的,我愿意吃。
我不仅要吃呢,我还要喝!
“嗬”
闫解放满饮一杯酒,垛了酒杯在桌上发出咳的一声响。
许是瞧出了父亲的脸色不对,闫解娣赶紧招呼他上桌吃饭。
“什么样子这是!”
闫富贵有了台阶下,瞪了儿子一眼,从八仙桌旁站起身,往餐桌走。
闫解放却是横了他一眼,问道:“什么样子?”
说完不等他爸回答,竟是嗤嗤地笑了起来,道:“瘸子,瘸子,你不是没见过瘸子吧,爸?”
闫富贵瞧见他疯癫模样皱起眉头,道:“你这是冲我呢?”
“呵呵”
闫解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当着他爹的面喝了进去。
又满足地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等咽下去之后,这才看向他爸道:“冲您?”
“我哪敢啊!”
他满脸嘲讽地说道:“您是一家之主,我得认打认骂,我敢冲您?”
说完将那条受伤的腿递到了前面,指了指,说道:“你要不开心,再打折了就是,反正我已经瘸了”。
“喝点猫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闫富贵气的脑门上直鼓包,瞪着儿子骂道:“你长能耐了是吧?!”
闫解放不理他,自顾自地喝着酒,吃着饺子,好像多惬意似的。
闫解旷跟耗子似的,瞧见事情不好,端了一盘饺子往边上去了,他是哪个都不敢惹,但不能放弃吃。
唯有闫解娣还懂事些,一边安抚着父亲,一边在嘴里劝着二哥。
她声音提高了些,只想着母亲快点从厨房里出来,好拦着他们点。
只是任凭她隔在中间拦着,喊着,母亲只顾着厨房里的活,似乎是没听见,或者根本没心思再管。
葛淑琴抱起孩子,哼哼地哄着被吵醒了的闺女,不敢说,不敢言语。
堂屋公公越说越来劲,越说越大声,尤其是看着闫解放听着他的骂跟享受似的,更是暴跳如雷。
也许大家早就在心里憋了许久的火气,只等着某一个时间点,再都忍不住才释放出来。
这段时间家里人活的都太压抑了,互相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点燃了对方的导火索。
直到今天晚上,看出了闫解放的意思,他不想忍了。
“你心里想的什么我知道”
闫富贵手指点着儿子,骂道:“打折你的腿,是我,逼着你上班,也是我,不让你丢人现眼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