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给市里私下询问了一下,情况不明朗”。
“那边说这件事是张副主任一主推动的,没有走工作流程呢”。
他看了景玉农一眼后又继续汇报道:“张副主任早晨的时候隐隐地提了一嘴,说这个项目还在调研和讨论当中,上马的日期不确定”。
“他在搞鬼话,信他的?”
李怀德耷拉着眼皮道:“论证的时间长久,投入多少,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亮马河就在那,又不会自己跑了,他是拿这个当紧箍咒了”。
“要不要我这边跟工程协调,应对这种情况做一套备用方案”
李学武解释道:“关于河流干涸、拥堵、截流等情况都有做预备方案,唯独没有考虑填埋”。
这种情况实在是复杂,亮马河的河道很宽,以前是用来运漕的,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在使用。
轧钢厂这边有的时候也会启用到这边的河运,直连通大河往津门去。
要说填河造地,也就只有市里能想得出来了,一般人还真就没有这个伟力,毕竟投资甚大。
李怀德摆了摆手,道:“没有用,防不住,堵不住,就像你说的,设计多少方案都没用”。
他轻轻捶了一下沙发扶手,道:“不行就取消建设计划,学校那边的工程不要了,继续当货场”。
“领导,损失太大了”
李学武皱眉道:“那边前期投入就已经费了不下20万了,如果……”
“不要那么想,20万的教训不算大,至少对于咱们来说不算大”
李怀德硬气地说道:“你组织一下,先打个申请报告,就说因市里对土地规划做出了调整,轧钢厂不得不对此做出应对方案”。
“停止所有在亮马河工业区的投资,停止所有兼并和土地置换工作,向市里通报取消地申请,取消建筑申请”。
“同时在向工业部提交的申请报告中明确指出,需要部里协调,在冀省或者华中其他省份选取新的工业区地址,咱们可以卖了这的地,搬家”。
“李主任,这件事不用这么急”
景玉农开口劝说道:“毕竟市里也仅仅是给出了个讨论的建议,如果咱们的反应过大,造成的影响是不是太大了”。
“他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李怀德摆手压了压,解释道:“打申请只不过是跑跑道而已,建筑工地停工最多损失一些进度”。
“但咱们一定要对这种试探做出必要且有力的回应,不能让他蹬鼻子上脸,一次次地找麻烦!”
他点了李学武说道:“就这么办,通报市里过后你就给冀省和豫省联系,问问那边有没有意向接受轧钢厂的搬迁”。
“是,领导,我这就去办”
李学武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做好了备注,看了景玉农一眼这才起身离开。
他希望景玉农在他离开后能跟李怀德沟通一下,就算是要造势造威胁,也得把影响范围控制一下,真到了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谁都不好过。
确实,如果轧钢厂的几份报告和申请打上去,上面一定会震怒。
逼迫工厂停建、逼走大型工业企业,影响经济建设,尤其是打乱了今年部里乃至是上面重点关注的重型工业转型综合型企业的经济部署工作。
市里在面临工业基础流失、产业结构损失、人员就业渠道损伤等问题的同时,还要面对上面的责问和压力。
可想而知,主动推进这个项目的张大勇承受不起这一切,就是负责主要工作的刘向前也接不住李怀德这一次的怒火。
但,这件事要不要这么做?
在李学武想来,轧钢厂当前面临的外部形势是有些复杂的,诸多困境限制了轧钢厂的发展空间。
如果在利益和影响的驱使下,更多的部门针对轧钢厂在变革和发展过程中给予了过分的要求和限制,那对轧钢厂来说疲于应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