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吃多少吃多少!”
秦淮茹站在外屋翻了个白眼,道:“亏着啥也别亏着您的胃。”
——
“去干啥呀?多没味儿啊!”
前院,闫家,侯庆华见闫富贵换了身衣服就要翻钱,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写礼账都没找你,你还倒上赶着了,他认识你是谁啊?”
“别挑刺了啊——”
闫富贵叽咕叽咕眼睛,弯着腰在抽屉里扒拉着钱,心里算计着随多少。
一毛钱太少了,人民教师有点拿不出手。
两毛钱好像太多了,他一人又吃不回来。
可也没有随一毛五分钱的,这可真为难。
什么?带着全家一起去吃?
那不能够,街坊邻居结婚还成,这西院停着好几台车呢,眼瞅着是干部。
真带一家子人过去吃席,那得随多少才有面子啊。
不成不成,得算一算。
一个人随多少又有里又有面,吃的回来不吃亏。
“那是我挑刺嘛,那是事实在这摆着呢——”
侯庆华不满地说道:“既没给你下请帖,也没给你打招呼,你浪的啊?”
“什么话这是!”
闫富贵掐着一毛钱直起腰,瞪了侯庆华一眼,道:“我生病的时候迪丽雅也是来看了。”
“那她坐月子我还看她了呢!”
6=9+
侯庆华走过来要抢他手里的钱,嘴里拦着道:“不许去啊,一毛钱都不能随。”
“你傻啊你!面子还要不要了,”闫富贵气呼呼地提醒她道:“我是这院里的三大爷,有事能落下吗?”
“你这大爷早让人给捋了!”
侯庆华不依不饶地说道:“再说了,他们也不是院里的人啊!”
“在这院里结婚,怎么不算院里的人,别胡搅蛮缠——”
闫富贵扯了她的胳膊,道:“你该干啥干啥去得了,这事不用你管。”
“不许去,”侯庆华拦在了门口,威胁道:“你敢去,我跟你去掀桌子你信不信?”
“说不通你了是不是!”
闫富贵一瞪眼睛,示意了窗外,小声提醒道:“老二两口子都去了!”
说完一扒拉她,嘴里不满地训斥道:“头发长见识短,跟你说不清楚。”
等走出门了,又觉得不耐烦,回头低声强调道:“你见我有吃亏的时候吗?”
——
“一大爷,二大爷,您抽烟。”
李学武过来西院的时候,正见着易忠海等院里人坐在账桌子边上。
他主动打了招呼,给几人散了兜里的烟。
这是帕孜勒的事情,他必须得维护着,况且他也是这院里的人。
现在李学武走到哪,多少双眼睛就跟到哪,其实他比新人更惹人注目。
主要是厂里的人,都知道他的权势。
易忠海和刘海中客气着接了他的烟,笑着问了几句闲话。
现场也就他们有资格跟李学武搭话,再往后年轻的就只能站在一边看热闹。
“二大妈身体挺好的?”
李学武没瞧见对方,刚刚在后院也没见着她出来,想起那天刘光福匆匆回来,便当闲话打听了一嘴。
刘海中点点头,语气稍显无奈地说道:“还是那样,将就着能下地干点力所能及的。”
“行啊,慢慢恢复吧。”
李学武由着小年轻的让座,坐在了两人的身边。
“听国栋说光福孝心,在小工厂上班还知道回来给他妈做中午饭。”
“呵呵呵,他也是瞎糊弄。”
刘海中听李学武说起刘光福,也是欣慰的,只是嘴里很谦虚。
“刘光福现在可行了,”易忠海抽了一口烟,看着刘海中说道:“听说一个月比三级工挣得都多了。”
“嗨,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