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站起身抹了眼泪,看向床上的孩子满眼都是心疼和后悔。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她态度温柔,语气和蔼,径直走到了孩子身边看了起来。
而后在胡艳秋感动的目光中坐在了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错了就要认,认了就能改,改了就是好同志。”
“我听周科长说了,你想见见学武同志,”她温声地解释道:“师弱翁同志申请要求他回避这个案子,我是同意了的。”
“是,我听李副主任说了。”
胡艳秋越抹眼泪越多,哑着声音说道:“我知道错了——呜呜——”
“好,好,知道错了就好。”
谷维洁拍了拍她的后背,揽着她的肩膀说道:“年纪轻轻的,多可惜啊。”
“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啊。”
她满眼惋惜地说道:“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
“嗯,我坦白——”
胡艳秋接了周瑶投的温热毛巾擦了擦眼泪和脸,这才继续说道:“我是三个月后才知道怀孕了的。”
“那个时候我刚调到对外办,紧跟着张士诚就调来对外办当主任了。”
“你刚刚讲,张士诚以前就有过弄虚作假,虚报贪墨的行为,你有什么证据吗?”
李学武抱着胳膊,将她的坦白拉回了正题,请谷维洁过来也是刚刚他的安排。
因为有些事他一个人听了不算数,需要更高级别的领导在这才行。
“我也是听他说的,没有纸质的证据。”
胡艳秋用毛巾擦了擦眼睛,说道:“不过他给师弱翁和程副主任送的年节礼我知道。”
“当时那些礼物都是我买的,票据都还在我的笔记本里。”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问道:“在你和张士诚调到对外办以前。”
“以前的话……”胡艳秋想了想,说道:“张士诚会联系一些供应单位和购销单位。”
“具体是做什么我不清楚,他只说这个来钱多,不能乱说。”
“嗯,这期间你只跟张士诚保持着密切来往了,对吧?”
李学武问的很委婉,但还是刺痛了胡艳秋的心。
这是在众人面前揭开她的遮羞布,将曾经肮脏的过往暴露无遗。
“……是,是这样的。”
胡艳秋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他刚开始时答应我的,说要跟我结婚。”
“后来又说家里老人不同意,得慢慢商量……”
说到这,胡艳秋也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执迷不悟,深陷其中了。
她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直到我感觉不舒服了,去医院检查才……才知道。”
“你确定是张士诚的孩子?”
周瑶皱眉问了一句,见她有些羞恼地抬起头,认真地强调道:“这一点对你很重要。”
“我确定——”
胡艳秋见她不是羞辱自己,便也收了羞恼,很是认真地说道:“那会我只跟了他。”
“然后呢?”周瑶接过了审讯的节奏,主动询问道:“你把这件事告诉张士诚了?”
“嗯,是过了几天才……”
胡艳秋迟疑了一下,低着头解释道:“我那个时候心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要用这个孩子要挟他?”周瑶眉毛动了动,问道:“逼迫他离婚,跟你结婚?”
“……是,是这样的。”
胡艳秋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这,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就算她不说,张士诚也挨不住这种程度的审讯,她可知道保卫科周瑶喜欢动手打人的。
至于说羞愧,相比于严厉的惩罚便有些微不足道了。
李学武和谷维洁的到来,稍稍给了她一丝希望。
她的希望就是襁褓中的孩子。
因为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