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
纷纷扬扬间，那些纸钱在半空中互相勾连牵扯折迭，竟然化作一副人型模样，就像是用染血的鲜红纸张所迭就的纸人。
那红色纸张之上的鲜血此时竟好像活了一般，开始不断的蠕动，仔细看时，便会发觉有密密麻麻难以计数的细小血色符文，形成肌肉状的纹理，在纸张之间来回串联，拼接融合。
随着孟凡竖指在前，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纸人的脸上，此时竟然开始出现清晰的五官，脸上的棱角也变得柔和。
最后，和李存勖有着九分相似。
“殇鬼！”
“敕！”
孟凡一声轻喝，只见“李存勖”缓缓睁开眼眸。
孟凡所用，正是当初五块青铜纹刻中，所记载的《殇鬼》秘法，只不过这一卷内容包罗万象，繁杂冗碎，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巫鬼之术的根源。
一人之下世界的异人传承中，类似于扎小人，压胜，鲁班书等等术法，在上古时，其实都可以归于巫术一类。
孟凡在学会《殇鬼》卷后，对于这些术法的应用，自然是手到擒来，于是这才有了张楚岚所看到的压胜纸钱。
“你是谁？”
“我又在何处？”
“李存勖”仔细回忆，但神思貌似有些迟滞，许久后才道：“我记得，我应该是死在了镜心魔那个小人的手中才对。”
孟凡看着眼前这个血红色的纸人，点了点头道：“没错，李存勖，你是死了，不过我只是以你的鲜血为引，纸身为凭依，夺取了你的精气神，并将你的魂魄羁押在纸人身中罢了。”
“李嗣源”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处变不惊道：“原来如此吗？”
孟凡笑了笑，道：“至于说我是谁，我也不瞒你，孤乃幽州秦王李星宇，对于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满意？”
“李存勖”自嘲一笑，随后道：“你早知我有此一劫？”
孟凡没有理会李存勖的疑问，而是自顾自坐在一旁的桌案前，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轻啜一口。
他才缓缓道：“当然，毕竟你若不死，李唐何能兴盛啊？”
“李存勖”沉默许久，不断的梳理事情的前因后果，最后恍然道：“我挡了别人的路？”
“是李星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