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样饲喂客马,因为成本太高没有利润。”
张邈心领神会,“贤弟的意思是拓拓没有住店,而是隐藏在某个高门大户中。”
“没错,穷人惯娃娃、富人惯骡马,”冯靖点了点头,“龙首一带的监视可以撤了。”
张邈一愕,“为何?”
冯靖耐心剖析,“龙首在城北,此处在城南,我家刚好处于两者之间。拓拓一伙若潜藏在龙首,钱穆出来行刺绝不会骑马先到城南这里,然后再徒步折返回去刺我。”
“如此看来,钱穆一定是从东南或南边直接骑马过来的。”
“我敢肯定,拓拓一定藏在终南山下的豪华别墅区。”
“何以见得?”
快速捋着思路,冯靖继续分析,“综合马粪及唐服诸因,说明拓拓一伙是昼伏夜行,其隐身必在深宅大院,所以他们无需顾忌个别同伙的突厥特征。长安城东是少陵原,多为布衣,拓拓与他们交集甚少,而终南山下的行馆别墅多为高官巨宦的度假山庄,平时人很少,便于拓拓隐藏。”
“贤弟的意思是,拓拓在庙堂中有内应?”
“从这支冷箭的出处看,那个内应在军界的势力极大。”
“应该如此。”
说到这里,冯靖皮丢丢一笑,“一开始我们小看拓拓的能量了,所以把注意力全放到了龙首。隐于龙首只能算中隐于市,现在看来,拓拓这逼是大隐于朝了。”
“好吧,那就先从行馆别墅的归属查起。”
冯靖有意启发他,“那些别墅主人全是高官巨宦,怎么查?”
“我……”张邈脸一红,“还请贤弟教我。”
冯靖莞尔,“核地契!”
“我真笨,心里明明有,关键时刻就是说不出来。”
“术业有专攻,探案乃雕虫小技。”冯靖真心赞:“我兄雄才大略,小技无关宏旨。”
“惭愧,那就先去长安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