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隐蔽了。
福珠揣着忐忑的心情,向福柔的书房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抹影子,已经悄然跟上了她。
……
大哭一场后,栀意的情绪缓和了不少,她不愿面对木旭担忧的眼神,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溜出了大门。
栀意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想到又走回了福珠的院子前,她死死地盯着紧闭的院门,黄瞳里闪着诡异的光,语气更是像中邪般执著:“我要亲眼看到天公子,我一定要亲眼确认天公子是不是还活着……”
栀意下意识拽紧拳头,“福珠,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一定要为天公子报仇。”
……
白昼的光亮能照亮黑暗,而由金子散发出的光芒好似更甚一筹,能映射出人心。
天边亮起第一抹光亮时,在一个金碧辉煌又带着些书香气的房间里,跪着个女人,女人无助地掩面哭泣,可在露出的下半张脸上,嘴角却是奇怪的弯着,似笑非笑。
对面站着三个气质非凡的男子,他们对女子的哭泣无动于衷,眉眼间甚至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嫌弃。
福珠推开门,见到的便是这奇怪的一幕。
“母亲?”福珠还是第一次见到福柔如此狼狈的模样,震惊地止步不前。
福柔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福珠,或许是不在乎,更或许是根本没有心思去在乎,口中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福柔的声音让福珠找回了些心神,“母亲!”福珠小跑着冲向福柔,动作连贯地蹲下,伸手扶住了福柔摇摇欲坠的身子,关切道:“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不等福柔回答,福柔又转头,怒瞪向易长乐三人,语气不善道:“你们是什么人?”“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不会被抛弃的……”福柔压根没有察觉福珠的存在,回应福珠的,只有她一直念叨着的这句话。
“抛弃?”福珠抓住了重点,跟‘抛弃’这个词沾上的事总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再加上福柔如今的模样,福珠忍不住将眉头紧皱。
“母亲!”福珠用力地晃了晃福柔,试图将她晃醒,“到底发生了什么?”
“珠儿……”福柔慢慢抬眸,视线经过福珠,只停留片刻,又一点点向上,直到半空中久久停滞。
福珠顺着福柔的视线看去,只见空中漂浮着一块令牌,福珠看着这令牌有几分熟悉,立刻心道不好,“这是……”福珠是福柔最器重的女儿,更是她看好的接班人,所以这块令牌的事福柔曾与福珠提过两嘴,也拿出来给她展示过,故而福珠没费多少时间,便认出了这块令牌,沉声道:“联络天族的令牌。”
想起之前福柔口中一直念叨的‘抛弃’二字,福珠只觉得头皮一紧,内心却还依旧抱着些侥幸的希望,“母亲,到底何事能让您拿出这块令牌?”
福柔只死死地盯着半空中的令牌。
“事到如今,福城主还是不死心吗?”易长乐没有错过福柔眼底仍保留着的一丝希冀之色。
“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人?”听到声音,福珠才又注意到了房内的易长乐三人,她警惕地将三人全部打量一番,同时不忘将福柔护在身后。
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福珠,福柔的脸上多了丝欣慰,随后她拍拍福珠,示意福珠扶自己起身,作为福星城的城主,即便失去了天族的庇护,可福星城的尊严与体面不能丢。
起身后,福柔先整理了自己的着装,待因方才下跪而褶皱的地方全都平整后,福柔才看着裴恩泽,对福珠介绍道:“这位是天族太子。”
至于易长乐与开天,只是裴恩泽侍从的身份,福柔还不屑于专门开口介绍。
“他便是天族太子?”房间中的氛围虽让福珠不解,可她不得不承认裴恩泽周身的气度非常的符合这个身份,“母亲,既然太子殿下在此,那您为何还要动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