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多岁的孩子一样。
吃饱喝足后，韶华提议去看看夜景，去城市中逛一逛，观赏真正的红尘烟火。
她带着小囡囡就出了门，狠人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跟了过去，只留下无始大弟在收拾碗筷。
不久之后，很多人在街上就看到了一小两大的三人组合。
一个小女童，笑得很开心，左手被一个温雅女子牵着，右手拉着一个清冷的白衣古风丽人。
只不过，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三人的容貌，只能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一种“美”，匆匆一瞥后，脑海中便失去了她们的印象，记忆逐渐模糊。
也就没有出现那种被无数人围观，还有什么路人撞电线杆之类的都市奇闻事件。
整座城市都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许多建筑物上都覆盖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彩，道路上车辆往来川流不息，人流络绎不绝。
红日渐渐落下，似被血染过的天际暗淡了下来，城市像是泼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厚衣，夜幕即将落下。
此时此刻，九具庞大的龙尸，正拉着一口青铜巨棺，横呈在漆黑与冰冷的宇宙中，像是在朝着某个目的地进发。
一辆奔驰车驶过，缓缓在红灯前停下，车内的叶凡眼角余光正好瞥见路边，突然瞳孔大地震，心中顿时掀起无边狂澜。
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正拿着一串冰葫芦弯腰递给一旁娇小可爱的女童。
太像了，这一幕简直让他梦回十年之前，瞬间回想起了年少时的那对邻家姐妹。
那时，他还小，不过中二的年纪，就记得那位姐姐在高考之后，连带着小囡囡，都再也不见了踪迹。
他为此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安慰自己，韶华姐是考上了偏远地区的大学，或许有朝一日还能再相见。
但后来，叶凡也渐渐对此不抱有希望了。
如此匆匆的不辞而别，想来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如果按照最极端最可怕方向去猜测，恐怕再难有相见之日。
可是今天，自己大学毕业三年后，在准备去参加同学聚会的路上，他居然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滴滴滴！！”
“应该是错觉，毕竟都过去十年了啊，小囡囡总不可能一直没长大吧？”叶凡被后方急促的喇叭声惊醒，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努力甩去心头思绪。
还在开车，他不可能把车停在路上，去看路人是不是儿时故识。
所以，他急忙把自己的大奔停在最近的车位，然后匆匆忙忙跑回了原处。
“前面有个剧院，路上还有各种特色小吃，肘，我们去看看。”韶华带着小囡囡杀向前方。十年未履凡尘，她依旧毫无生疏，身上的仙道气韵都像是消失不见了，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寻常人。
“红尘炼心，洗尽铅华，又是一种蜕变法！”狠人眸光微动，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哪怕是狠人，此时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惊叹，这家伙蜕变都不带停的？
常被韶华吹捧，说自己的才情举世无双、万古独一，但怎么看某人本身都更加惊艳才是。
果然，就应该知道她喜欢挑逗别人。
等到叶凡匆忙再赶回来，原处早已经不见了那两道身影，一切恍然如梦，似乎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
他想起了古人写的诗词，原意是美好的青春不为少年时停留，离别的苦恨，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联想到十年前就已经离去，可能再也回不来的韶华姐，他觉得同样也很符合自己的感受。
逝去的何止是年少时的白月光，那些青春年华同样一去不复返。
“何必这么伤感，逝去的未必回不来，若是有缘，未来或许还能再相见。”
正在感伤中的叶凡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在后面刷完碗的无始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