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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而起。“金员外循着定国公的视线,也朝林声笙与宋安看去,“二位大师,昨夜你们是否共宿一屋?这些丫鬟们说得可是真的?”
听罢,两侧丫鬟们纷纷低下头,害臊得满面绯红。
林声笙眼眸微垂,道:“不错。”
来此路上,异样目光频频袭击,她便料到,这金员外大清早寻她过去,定是为了她与宋安的流言,遂暗戳戳酝酿悲伤情绪,欲先下手为强,向金员外控诉被下药一事。
怎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的如意算盘被那定国公全打乱了。
其实,她与宋安之间,顶破了天那也只是师兄妹乱.情,哪怕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大都是在地下流传,极少有人会把此等羞耻之事拿到台面上来讲,林声笙便以为此事罢了,怎料那金员外竟不循常理,当着定国公的面,提了出来。
既然这般,她林声笙便奉陪到底。
她咬咬牙,狠狠捏了大腿一把,眼眶立马有泪水涌上,遂泣声道:“金员外,我虽未听清贵宅丫鬟们说了些什么,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她们说的,应是真的……”
见这少女红着眼,一副可怜模样,金员外一甩衣袖,长叹一声,竟给人一种恨铁不成钢之感:“唉,造孽啊!林大师,你与宋大师出身玄门,修行得道,承袭奇门遁甲之神术,我以为你们也是那如神仙一般的人物,便对你们敬重有加。敢问这三日,我金某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未有。”林声笙道。
“如此,你们怎能,怎能在我这宅子里做出此等荒唐之事!”
听金员外的声音越说越大,林声笙又给了大腿一下子。
这次,她加重了力气,两行眼泪无声而下。
“金员外,您且听我讲,我与大师兄虽不是那修为深厚的大师,却也知人伦道德、礼仪廉耻二词。昨夜在迷药的侵蚀下,我们的确失去了神智……可也绝不敢违背师门之训,靠仅存的意识尽力阻止了这场祸事。大师兄他,他更是咬烂了自己的下唇,以肉.体的疼痛冲淡自身的欲望,护住了我的清白……”
听罢,那定国公的眉尾似乎扬得更高了些,唇角竟浮上一抹极沉的笑意。
金员外用余光瞟了下他,而后看向林声笙泪汪汪的眸子,神情愈加苦涩:“你说什么?什么叫在迷药的侵蚀下?”
林声笙暗笑,她就等这句话。
她与大师兄宋安在金宅偷行苟且之事,那是她不要脸,脏了金宅这宝地,污了金宅的名声,然而在客房被下药,便是金宅对不起她了。
况且,城主定国公还看着呢,这份冤屈,她怎能不诉?
于是,林声笙将先前搁黄一恒面前演的一出苦情戏,添枝加叶地又演了一遍。
戏成泪落,少女已泣不成声。
金员外满面愁容,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厅堂边上,一个绿衣丫鬟跑了出来。
只见她攥着帕子,眸光讪讪,说道:“国公大人,老爷,林大师她,她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