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清理满身的瘀痕。
就算是迷蒙中,她也在痴痴呓语,承烨这才发现她正在发烧。
他喂她吃了药,并在族医的叮嘱下,为她仔细擦净了身体。
那些污浊的痕迹被他小心翼翼地清理干净。
他僵住正在清理的手指,她的身体骤然蜷成一团,如同困顿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虾,那样的脆弱。
迫不得已,他不得不再次放缓了动作。
恰在此时,初茵糯糯呓语道:“承小烨,我好痛……”
承烨为她涂药的手猛然一颤。
当一切清理结束时,承烨才发现地上早已一片湿痕。
他一摸脸,才发现自己早已泪如泉涌,无法抑制的泪水砸落在她白净的脸庞上。
可是令人悲哀的是,这场治疗只是一个开始。
在离开时,为了以防万一,承烨再次施展灵力,加固了她的记忆封印,只因初茵在低烧呓语时,叫了一声‘承小烨’。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煊哥更重要,这一点毋庸置疑。
因此,承烨才会让族医委婉地提醒煊哥,让初茵休养两天,再继续后续的治疗。
独孤承煊不会知道,在他从迷乱中清醒后的那一天,当他在前院与特意前来拜访的一众长老商讨族内要务时,是他的弟弟独孤承烨在亲手照顾那个已经破碎不堪的初茵。
当时的松院内,根本就没有什么派来负责照顾初茵的侍女。
所有的一切都是独孤承烨在全权负责。
在初茵脱力昏厥后,是承烨为她擦拭身体。
在初茵发热呓语时,是承烨喂她喝汤用药。
在初茵满身疮痍后,是承烨帮她悉心上药。
他碰触过她身上的每一处斑驳瘀痕,任名贵的药膏在红痕处渗透融化,带来一阵舒爽的清凉。
而这一切承烨本不该出手。
只是当时的承烨却是行动先于理智,当独孤承烨终于神志清醒后才明白这一天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于是为了挽回这个失误,在第二天清晨,松院的后院中多了一名哑女。
而耀阳仙君独孤承煊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这名哑女清理好了厢房中的一切,对此他十分满意,甚至特意叮嘱炎昌,提高了这位哑女的酬劳。
独孤承烨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欺瞒煊哥。
也是在那一刻,他方才惊觉,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全然失控。
而他却已经回不去了。
时光如水,弹指即逝。
这段时间以来,初茵开始努力适应自己全新的身份,小心翼翼地扮演着独孤族长妾室的角色。
而从独孤承煊的反应来看,他对自己的表现应该还算是满意。
只是自己似乎毫无自由。
她被允许的活动范围只有松院后院的这方狭小天地。
从她醒来以后至今已经足足有两个多月了,除了每天晚上陪寝时,她能和独孤承煊同床共枕外,白天她只能接触到一名负责服侍自己的哑巴侍女。
根据过往的记忆,在这个乱世里,身为妾室似乎只能待在后院的一方小小天地中,每天等待着自己的主君前来宠幸。
她在连续一个月陪寝后,也终于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向独孤承煊问出了那个问题:不知道耀阳仙君的后院中有几名姬妾?
而那时的独孤承煊只是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给出了一个自己前所未料的答案,“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那一刻,初茵甚至呆愣地说不出话来。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竟然是独孤族长的唯一,而他至今居然尚未娶妻。
凭借独孤一族的煊赫声名,以及耀阳仙君元婴后期的惊人实力,独孤承煊结亲的对象难道不该是同样出身于修真世家的玄门仙子,亦或是豪门贵族的高门贵女,又或者按照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