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雪雾中,独孤承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一个月后,独孤承煊带着浑身的杀伐之气顺利归家。
哑女矜雅刚刚结束婚假,一如既往地在松院后院照料初茵。
三人用餐后,初茵提前回到屋内为耀阳仙君的沐浴安寝做一些准备工作。
独孤兄弟二人在正厅随意闲聊着。
独孤承烨突然想到一件事,“煊哥,你上个月不是和我说,等这次要务处理完之后有事找我商量吗?”
独孤承煊愣了一下,旋即用其他话题顺理成章地将此事揭过,“已经解决了,事关万俟一族,等到开春后我们独孤一族会和其他仙门世家联手除掉万俟一族,作为先前他们利用独孤族人进行人体实验的报复。”
独孤承烨明白,“万俟一族这是犯了众怒,所有拥有灵力血脉传承的仙门世家都不会放过他们!”
独孤承煊附和道:“轩辕信之也已经表态,会一同参与万俟一族的围剿。承烨,这件事需要你和他们洽谈。”
独孤承烨领命,“是,煊哥。”
圆月升起,族务告一段落。
松院后院,夜深人静。
又一轮激烈的情事后,独孤承煊搂住怀中那具柔软温热的躯体,埋首在她温软细滑的肩头,时而用依旧炙热的唇舌轻啄一口。
在初茵将要睡去时,她听见一道情韵过后略含沙哑的声音满含柔情道:“阿茵,把药停了,给我生个孩子吧!”
“好。”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作为一只耀阳仙君养在后宅之中的雀鸟,从本质上来讲,她只是一个任人狎玩的角色。
他要她生则生,他要她死她也没有拒绝的资格。
为了在这个战国乱世挣扎着求生,从记忆中来看,初茵早已失去了对自己身体做主的权利。
就连生育也无法自主。
这段时间来,独孤承煊为了让初茵顺利怀上自己的子嗣,甚至特意召来了族医,详细询问了大夫关于受孕的知识。
然而一切事与愿违,数月后,初茵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反而是后嫁人的哑女矜雅喜事连连,与三长老之子独孤瑞怀上了一胎。
独孤承煊怕初茵失落,甚至难得细心地安慰她道:“我们不急,毕竟你才刚刚停药,想来也不会那么快怀上!你放心,我独孤承煊此生只你一人,你的孩子就是我的继承人,就算没有,以后也可以从族中过继,你不需要有太大压力。”
初茵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地回抱住这位向来光华耀眼的丈夫,在他怀中静静体会这份醉人的温情。
这是她第一次由衷地感受到独孤承煊对她的在意,他甚至能够为了她无视自己这一脉绝嗣的风险。
她又怎么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独孤承煊在她额心温柔地烙下一吻,“阿茵,这一辈子,我只要你,别无二色。”
初茵扬唇,柔暖一笑,别样的昳丽动人。
下一瞬,独孤承煊将初茵打横抱起,二人一同栽入绵软的床榻间,开启了又一轮的情动缠绵。
那时,独孤承煊以为他们还有许多个以后,却没想到,意外往往不期而至,令人猝不及防。
历史就是一个圆圈,一些事总会重演,不管当事人是否愿意。
时光荏苒,矜雅的肚子一月大似一月。
不为外人所知的是,有时候在看到矜雅因为怀孕时而伴随的身体不适时,初茵的心中竟隐隐夹杂着一丝庆幸与恐惧。
她庆幸自己并未如期怀上耀阳仙君的孩子。
恐惧自己终有一日会步上矜雅的后尘。
可是这种思想在这个时代是不被接受的,不被认可的,不被理解的。
正如初茵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直觉一般。
她隐隐感觉到,如今的日子并非是她内心希冀中的生活。
她以为自己应该生活在更加广袤自由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