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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只有一次,就当是暂居独孤一族所要支付的代价好了。
初茵,你要坚强。
不要哭,不要落泪,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一具皮囊,不要在意,不要放在心上。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你是无辜的。
错的是他们。
你没有错。
不要责怪自己。
不要哭。
不要让别人看笑话!
尽快理智一直在说服自己,可是情感却完全无法接受!
她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
结果她就这样被人当作一味‘解药’戏耍玩弄了整整三年!
甚至他们就连她的记忆也要统统剥夺,生怕她的抗拒给他们造成一丝困扰。
初茵现在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无法控制自己汹涌澎湃的思想。
更无法控制即将崩毁的情绪。
到最后,她终于捂着耳朵,放声尖叫了起来,“你滚!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怎么不去死!你和独孤承烨那个恶魔怎么不一起去死!”
独孤承煊想要抱住她,尽力安抚她失控激动的情绪。
可是初茵只是一味地躲避,最终蜷成一团,紧紧地缩在了一处墙角中。
她溢满了泪水的双目满是悲恸凄凉,那是被陌生时空唯二信赖的家人双双背叛的无助哀嚎,让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有那么一刻,初茵竟然痴笑了起来,她竟然还活着?她为什么还活着!
到最后,她甚至难以自抑地抓花了自己的面颊。
独孤承煊无奈,只好让族医给她扎了一针,好让初茵再次睡去。
静嬷嬷拿着族医开具的药方,去屋外煎药。
独孤承煊动作轻柔地拭净初茵眼尾氤氲的湿痕,用药膏细心涂抹她面颊上被她自己一时情绪失控所抓花的鲜艳红痕。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后。
独孤承煊这才转身,看向族医,“她为什么会突然间恢复记忆?”
按理说,凭借弟弟承烨元婴修士的实力,初茵的记忆不可能短短两年就恢复正常。
族医略微思忖,将自己的猜测一一告知,“照常理来讲,一位元婴修士用火瞳施展的记忆封印,除非有另一位同样拥有火瞳的元婴修士帮助解封才会顺利恢复。而茵姬夫人之所以会这么快恢复记忆,可能是青阳仙君重伤以后,他先前所设下的封印力量有所松动,加之茵姬夫人故地重游,去了竹苑探病,触景生情,这才加快了记忆封印的解封,导致茵姬夫人的记忆重新恢复。”
独孤承煊接受了这个答案。
细细想来,族医的推测极有可能。
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抚初茵的情绪,避免出现意外。
连日来,初茵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直在混沌中度日。
静嬷嬷按照族医的吩咐,每日给初茵煎汤喂药,尽量让她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
可以说,族医的施针用药是保证初茵如今还能够暂且安定的主要因素。
只是无论族医和静嬷嬷如何相劝,初茵都拒绝再见那人,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提及。
每每见到那人在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初茵都会立马别过头去。
加之安神药物的作用,现在的她只是一只任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静嬷嬷喂她吃药,她就只能配合地张嘴。
族医为她施针,她就只能麻木地承受。
初茵从未想到,自己过去三年居然都生活在一片混沌中。
她堕入此世的人生分明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渴望回家的执念在那二人的肆意践踏下彻底崩毁坍塌。
她本以为是自己在此世依靠的丈夫,却只把她当作一味解除家族遗传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