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笑道:“阿静你醒了?饿不饿?”
“有一点。”
曾静摸摸肚子,问蔡婆:“我昏迷了几天?”
“差不多三天。”
蔡婆坐在床边叙话:“你的脸伤很严重,阿四公子给你开刀就用了大半天,在你脸上缝缝补补,我都不敢瞅,哎,老天可真不公平,怎么让你这个孤苦姑娘受这么大罪。”
曾静没有回话,这是她自找的,与老天没有关系。
“好在一切顺利,阿四公子说啦,你的脸创处理的很妥当,往后只需要慢慢静养,等伤口全部结痂愈合,你就能康复了。”
蔡婆拽住她的手:“走,咱们去吃饭。”
她跟着蔡婆坐上餐桌,朝外边院子望了望,没有看见黄四喜:“黄公子走了吗?”
“当然走了,难不成还要住在这儿?”
蔡婆取笑一声:“不过他会过来吃午饭,他一大早去城外采蜜,算算时间也应该回来了。”
曾静奇道:“采蜜?蜂蜜吗?他采蜜蜂做什么?”
蔡婆笑道:“起先我也很奇怪,问了他才知道,他竟然能够把蜂蜜调制成治病药品,这种蜜药对治疗你的脸伤有效果,内服外敷都可以!阿静,你说他本领不大不?”
不等曾静回话,院外传来敲门声。
蔡婆立即起身:“阿四公子回来了,我去开门!”
曾静站在原处张望,见黄四喜背着一个木箱回来,他先把木箱放在院子里,然后打开箱盖,取出几个药瓶,这才随同蔡婆进了堂厅。
黄四喜把药瓶放在曾静边上,叮嘱她:“每天服用一瓶,可以加快你伤口复原。”
曾静见他满头是汗,配药想必很辛苦,就想给予酬谢,又说起了诊金。
“既然蜂蜜是药品,也一起算在诊金里罢。”
曾静起身走去内屋,取出两个锦盒。
返回来后,她把两个锦盒分别放在黄四喜与蔡婆面前。
其中一个盒子装的是纯金锁,这是支付黄四喜的诊金。另一个盒子装的是银锁,这是酬谢蔡婆。
曾静除了给钱,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黄四喜与蔡婆。
黄四喜知道她身家丰厚,她脱离黑石时,不止抢走了半截罗摩遗体,还黑掉了数万两黄金,全部铺在她家的地板下面。
黄四喜现在拿把铁锹,往饭桌下面随便挖一铲子,就能挖出一块金砖。
黄四喜不担心她付不起诊金,就道:“你的诊期比较长,总共需要喝多少蜂蜜,换多少药,暂时无法统计,等你伤势痊愈后,我会列一个清单给你,到时你照单付钱也不晚。”
曾静朝他摇头,将心比心:“你将来要做生意,医馆马上开业,如果每个病人都拖着诊金,医好才付钱,你哪里亏得起?这个先例不能开!”
她把金锁往黄四喜面前推了推:“这是前期诊金,一块金锁可能不够,往后每隔几天你都可以拿药单给我,到时我会照单付你药钱。”
这时蔡婆打开自己的锦盒,发现是银锭,赶紧还给曾静:“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要。”
曾静却道:“阿婆你为了照顾我,生意都做不成,损失应该我来承担,这银锁是我家传之物,其实没有几两重,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过意不去。”
黄四喜把金锁收入怀里,朝蔡婆笑了笑:“那就收下罢,咱们这几天也挺辛苦的,收了阿静的谢礼,往后才有精神继续替她操劳,如果一直不收钱,难免要慢待她,她养伤也不踏实。”
曾静与蔡婆都是一笑,觉得黄四喜说的极有道理。
蔡婆就不再拒绝,收下银锁,示意两人吃饭。
她暗暗打量两人,心想阿静知书达理,阿四悬壶济世,单论品行而言,其实颇为般配。
不过阿四样貌堂堂,年纪轻轻就医术精湛,前途不可限量,阿静却是孤女,年纪又大,只会做些女红,两人不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