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更没有任何顾忌。
如果黄四喜不认得令狐冲身份,打那一掌属于情急发招,毕竟黄四喜是为了阻止田伯光擒拿仪琳,不得已而为之。
倘若黄四喜明知道令狐冲是谁,仍旧照打不误,那黄四喜肯定会与华山派结怨,正道人物往往不会这么不留情面。
曲洋忽然打听:“黄大侠,请恕老夫冒昧,你刚才所使剑法像是自成一家,却又不常在江湖上显露,敢问你师承在何处?”
“师承?”
黄四喜笑笑:“我没有师承,我的剑法是自己瞎练出来,曲前辈看不出来历也不足为奇。”
瞎练?
曲洋暗自苦叹,瞎练的剑法竟然毫无一丝破绽,臻至上乘境界,这怎么可能嘛,黄四喜的话应该是虚言敷衍。
他以为黄四喜不愿透露出身,也就不再追问。
黄四喜也无心闲聊其它,继续早前的话题:“请曲前辈谈谈,你刚才所提到的武林高手都有哪些?”“如果黄大侠执意要听,老夫肯定知无不言,但你杀了万里独行田伯光,弄出了好大风波,恐怕需要先行处理一下。”
曲洋指向楼梯口。
只见一群身背长剑的道士涌了上来。
为首是一位蓝衫老道,在仪琳陪同下走向黄四喜。
两人在黄四喜身外站定,齐齐拱手。
仪琳红着眼睛,先喏喏说话:“这位师兄,多谢你杀了田伯光,救我于危难,还请师兄告知姓名,我牢记你的大恩大德。”
黄四喜和颜悦色:“这倒不用,昨天定逸师太对我施以援手,你是他弟子,救你是应该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见仪琳一直在抹眼泪,想必是因为令狐冲。
他并不过问令狐冲生死。
他又望向旁边的蓝衫老道:“道长有何贵干?”
“贫道泰山派天柏,见过这位大侠!”
天柏道人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的师弟,在五岳剑派也能排的上名号,他手指地面的道士尸体,解释事情原委。
“不久前,淫贼田伯光与令狐冲在这里斗酒,贫道师弟天松与师侄迟百城途径回雁楼,上楼用餐,正邪不两立,冲突在所难免!
迟师侄不幸被田伯光所杀,天松师弟与田伯光斗了几百回合,最终也是不敌,胸口被砍了一刀,不过天松师弟逃出了回雁楼,在城外被贫道遇见,贫道就过来会一会田伯光!”
迟百城是天门掌门的弟子,在泰山派属于小一辈,武功较弱,被田伯光一刀砍死。
早前黄四喜初上回雁楼,田伯光脚踩的尸体就是迟百城,黄四喜入城逛街时,在街上瞧见的受伤道士,则是天松道人,这两个道士原本是想行侠杀贼,结果技不如人,反被杀伤。
天柏道人把来龙去脉讲完,朝黄四喜作了一揖:“大侠你杀了田伯光,替迟师侄报了大仇,也替天松师弟出了恶气,贫道替他们向你致谢,还请大侠告知名讳,泰山派都牢记你的恩情。”
黄四喜只说姓黄。
天柏道人并不追问黄四喜的详细来历。
随即发出邀请:“贫道要把迟师侄与田伯光的尸体,还有令狐冲、仪琳师侄,全部送去衡山刘府,向鄙派掌门解释事情经过,贫道想请黄大侠一起随行,好让鄙派上下聊表谢意,不知黄大侠是否有空?”
黄四喜指指曲洋:“我要陪朋友饮酒,道长你先去刘府,我随后就来,反正距离也不远。”
天柏道人锲而不舍,又向曲洋请礼:“不如请这位老先生也一起移驾?”
曲洋淡淡回道:“老夫是化外之人,对贵派的江湖之事不感兴趣,刘府不进也罢。”
天柏道人洒然一笑:“既然如此,那贫道先行告退!”
他挥手示意身边弟子,去抬迟百城的尸体。
临走之前,他又对黄四喜道:“黄大侠,你刚才打的一掌,把令狐冲伤的不轻,他师父岳掌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