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两人也有类似情怀抒发,大丈夫行事,爱怎样便怎样,行云流水,任意所至,不被礼教道义所羁绊。
前不久令狐冲了活命,听从任我行与向问天的建议,前往少林寺避难,祸水东引,导致东方不败发动正魔大战。
这种事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但令狐冲从不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他也不在乎外人怎么评价,一生只求活的洒脱。
他救任我行与向问天同样是这个道理,他不在乎任我行与向问天是不是大魔头,反正我行我素,我开心就好。
黄四喜心想,这个江湖里的武林人物,原本就不是在追求侠义,而是在追求无拘无束的潇洒。
其实人生百态,有些江湖人坚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有些江湖人痴迷武学至高一代宗师,也有江湖人遵照本心放荡不羁,他们各有各的精彩。
风清扬道:“老夫赞同令狐冲随心而活,也赞同他逍遥自在,但如果他任意妄为,害苦了别人,那他也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老夫听闻令狐冲无端营救魔教右使,释放魔教前教主,导致正派险些覆灭,他行为与其师没有什么两样,将来他若被正派联手报复,那也是他自食其果,怪不得旁人。”
风清扬的态度就是这样,各人行为,各人负责,华山派门徒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那就自己去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风清扬不会去给华山派擦屁股。
他最后对黄四喜说:“老夫传音给黄少侠,来这里见面,仅仅是为了证实黄少侠的身份,老夫受恩于古墓派,希望把《独孤九剑还给古墓派传人,现在心愿已了,老夫也该继续归隐!黄少侠,不管你打算怎么对付岳不群与令狐冲,老夫俱都不会插手!”
黄四喜却道:“岳掌门与令狐冲将来如何行事,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一概不会理会!”
黄四喜觉得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多,东方不败已死,任我行也已经被关押,岳不群完全没有必要再去争夺五岳并派的权势。
倘若岳不群仍旧对权势念念不忘,挑动五岳派内讧,令狐冲又不管不问,最终导致宁中则与岳灵珊惨死,华山弟子也死于非命,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黄四喜朝风清扬拱拱手:“风前辈,今天有幸与你切磋会晤,我受益良多,希望风前辈延年益寿,将来还有再见之日,咱们后会有期!”他说完背起重剑,转身离开山谷。
风清扬望着他的背影,哑然失笑:“小友希望老夫延年益寿,老夫又何尝不想?老夫真愿二三十年后,还能与小友再度切磋啊,哈,哈哈……”
这位风老前辈,也随着笑声飘然远去,隐入深山之间。
黄四喜出了山谷,来到思过崖的山脚时,赫然发现任盈盈正坐在一块岩石上,独自等待。
她见黄四喜从山谷出来,立时起身,笑吟吟问道:“黄大哥与风清扬前辈叙完话啦?”
黄四喜颇奇:“你怎么知道是风前辈在召我见面?”
他刚才与风清扬会武时,始终在留意山谷外的情况,他与风清扬都没有发现任何偷窥者。
所以任盈盈绝对没有在现场。
“我是猜的!”
任盈盈笑道:“这华山之间,恐怕只有风清扬前辈有这样的威望,能让黄大哥不加犹豫赶去见面。”
她心里笃定黄四喜与风清扬在山谷会面,却强压下了好奇心没有进入山谷,她下了思过崖后就坐在山脚,耐心等候黄四喜回来。
黄四喜望了望崖顶,又问她:“你怎么独自下了山,山崖上的遗迹武学你都看完了吗?”
任盈盈摇头:“那些都是五岳剑派的武功,我并不感兴趣!刚才上山后,五岳剑派为了观摩遗迹武学差点打起来,方证大师出面阻止了他们内斗,还道那些武学是神教十长老所留,武学理应归还日月神教,方证大师竟然让我收回那些武学,今后五岳剑派谁想修炼,就向我请教!”